抱下車子。

“學長,我自己走。”尹施想沙啞著聲音說道。

“現在還知道顧及面子?早點去看醫生,就不用擔心面子問題了,現在,你只能聽我的。”祁寄年寒著聲音說道,看到抱著的人乖乖閉上了嘴巴,這才滿意地往急診室走去。

祁寄年將尹施想交給護士看護,替尹施想掛了急診,看著對方乖乖地讓護士量體溫、抽血、檢查口腔,無奈地嘆了口氣,輕柔地將坐立不穩的人抱在身邊。

檢查完身體後,祁寄年拿著配好的藥和點滴去輸液室等待掛點滴,輸液室裡已經擠滿了,味道也非常不好聞,看到身邊的尹施想眉頭深鎖,不禁有點擔心。

“餓不餓?”祁寄年調整好坐姿,讓尹施想靠在他身上,伸手將尹施想吊著點滴的手放到椅子扶手上,避免碰到磕到,另一手撫摸他的頭髮,輕聲問道。

尹施想輕搖頭,張張嘴清了清喉嚨:“謝謝學長,學長吃過午飯了嗎?今天這麼麻煩你,你上班不要緊嗎?”

“你只管安分一點,其他不用操心,下次身體不舒服記得早點看醫生,拖到今天這樣,吃苦的還是你自己,本來只要掛一兩天點滴就能恢復,這次卻要掛一個星期,明天我再陪你過來。”

尹施想自知理虧,安靜地聽著祁寄年的教訓,這次感冒來得太突然,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昨天明明只是有點昏沉,喉嚨發炎,沒想到今天爬都爬不起來了。

“以後晚上早點休息,別熬夜,熬夜很傷身體。”祁寄年瞧見他乖巧聽話的樣子,不由得輕笑出聲,將他的另一隻手握在手中,用指腹輕輕磨蹭著,燙人的溫度讓他揪心。

尹施想默默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望著祁寄年:“學長,你今天怎麼進來的?”

“到現在才想起來問我?”祁寄年調侃道,“早上發你資訊不回,打你電話不接,等我趕到你家,在門口又打了你幾個電話,擔心你出事,叫了設施維修部的人來撬門。”

尹施想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早上吃了藥就睡著了,手機鈴聲開得很輕,周鳴智應該發現門鎖已經壞了,他會叫人來修,謝謝你,學長。”

祁寄年沒笑著保持沉默,半晌才問道:“你靠著我睡一覺吧,把外套蓋身上,這兩瓶掛完需要一點時間。”

“嗯。”尹施想本身沒什麼力氣,讓他這麼坐幾個小時夠吃力,將全部重力壓到祁寄年身上,閉上眼睛休息,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一時卻沒有抓到,很快就呼吸平穩睡著了。

掛完兩瓶點滴已經下午三點半了,尹施想任由祁寄年扶他走出醫院,掛了點滴,又睡了一覺,頭腦似乎清醒了點,回家的路上也沒再打瞌睡。

將頭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尹施想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這根本不是回他公寓的路,轉頭疑惑地望著祁寄年:“學長,我們要去哪?”

“去我那,我不放心,周鳴智沒法照顧你。”自己的人還是自己照顧最保險,祁寄年淡定地想著,如果周鳴智多留一個心眼,尹施想也不會病成這樣。

不過他也瞭解尹施想的倔強脾氣,周鳴智根本拿尹施想一點辦法也沒有,對付尹施想這種倔脾氣,只能採取命令手段,逼迫他去做,否則這人脾氣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動。

“學長,我已經好多了,我一個人可以的……”尹施想難為情地望著祁寄年,可是對方壓根就不理會他,最終無奈地靠回了座椅上,祁寄年還是這麼霸道。

這是他第一次來祁寄年的公寓,是F市非常有名的住宅區,祁寄年一個人獨居,離總公司不是很遠,尹施想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屋內的裝潢,典雅大氣,乾淨整潔。

祁寄年將醫院帶回來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遵照醫生的囑咐,喂尹施想吃了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