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生自然是驚懼不已,不知道是因為贏司命實力太強,還是他實力太弱,亦或者贏司命有什麼詭異的秘法,能讓人放下心中防備……

無論是什麼,都足以說明贏司命絕不簡單。

易劍生雖然衝動了一點,但並不是什麼笨蛋蠢貨,知道這是贏司命給自己的一個小小警告,不由一陣冷汗。

而北海州的青年修士都冷眼旁觀,常昊卻若有所思了起來。

看到現在,他大約已經明白北海州的修士和三州修士之間搞的什麼鬼了,雙方修士之間果然有一個預設的潛在約定。

那三州修士為一方,北海州修士為一方,應該都是為了什麼東西而各自牽制,哪一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這個潛在約定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約束力,因此易劍生才跳了出來。

常昊微微沉吟,而後依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事態發展。

反正現在他參與到了其中,自然不擔心再掉隊,無論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他只要以逸待勞、全力以赴就是了,無論有什麼變化,無論最後有怎樣的收穫,只要努力奮爭過,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因此常昊心思放得極通,只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雙方修士。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似乎是那三州修士佔據了上風,但這裡畢竟是北海遺址,是屬於北海州的主場,北海州十二大頂級大宗派在三千年的積累下來,比這些外域勢力要了解北海遺址更多得多。

而且北海州這一代人傑質量極高,無論是哪一個,拿出來都只有其他三州的頂級青年人傑才能夠與之相提並論,譬如贏司命之流才被北海州這些絕世天才放在眼裡,而像易劍生這樣的人物,雖然實力也極強,但卻還是比不上任天縱、聶紅塵等人。

這時,那些外域修士中又有一人站了出來,對北海州眾人行了一個禮,然後沉聲道:“鷲摩天見過諸位道友,時間真的不多了,想來諸位道友也不願意在這裡什麼收穫都沒有就直接被傳送出去吧,事不宜遲,這座宮殿也非常大,我們必須快點進入才是。”

這人身穿一件怪異長袍,風格樣式與幽域、殷墟和北海州截然不同,乃是斜搭身上,露出半邊身體,一隻手籠罩在長袖之中,另外一隻手卻毫無片縷。

睜眼望去,此人肉身靈光暗斂,一看就知道肉身極其強大,看來是走煉體修士的路子。

常昊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他知道這人應該是西邊吠陀州的人,相傳吠陀州那邊煉體練氣兩道並行,不像北海州這樣以練氣為主,幾乎見不到幾個煉體修士。

這個時候還敢站出來說話,看來這個鷲摩天實力應該很強,並且此人還是一個煉體修士,而煉體修士在北海遺址中佔據的優勢十分大。

畢竟北海遺址中的禁制是壓制築基中期以上修士的修為至築基中期以下,修為越高而壓制的越厲害,但煉體修士本身是以肉身取勝,講究肉身強大,真元在某種程度來說只是輔助而已。

而北海遺址的禁制壓制修為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壓制修士的真元質量和輸出,這對煉體修士影響相對比較小。

更不用說煉體修士本來就是同階修士中的佼佼者了,此消彼長之下,這鷲摩天肯定是場中最強的那一批人之一。

常昊仔細思量著,身旁的燕歸來細細抿了一口酒,然後對他輕聲說道:“這人是吠陀州大日昊天宗的天才弟子,走的是煉體路子,身體強度甚至可以和一般高階靈器相比,實力不比剛才的贏司命差多少,也是一個難纏的人物。”

說著燕歸來頓了頓,然後又繼續傳音道:“等下如果要動手,這贏司命、鷲摩天幾個人你就儘量避開吧,嗯,那個什麼易劍生你倒是可以拿來練一練手,不過你自己也要多加註意,到時候我們估計都自顧不暇,不太可能施以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