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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的聲音被狂熱的吶喊淹沒,這些掙扎活到現在的人們最喜歡看見這種血淋淋的打架鬥毆相互廝殺,全部圍成一個圈子把林楓和那個金髮青年圍在裡面,鼓掌吹口哨的叫好,不乏各種髒話,都叫囂著青年好好教訓林楓一頓。
那青年根本不把林楓放在眼裡,訕笑著用眼角瞄著她:“小妞,我比較喜歡用下面那把槍捅死你。”
“那就來試試。”
“願賭服輸,生死不論。不過我可捨不得殺了你,只要幹/你個半死就行。”青年舔了下嘴唇,色/迷迷地看著她的胸部。
林楓嘴角翹了一翹,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回答什麼的時候,隨後她就像一隻獵豹毫無預兆地朝著青年撲了上去,匕首在她手中閃爍著寒光,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把匕首拿在手上的。那青年防不勝防,但還是及時地後退了一步,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一腳就朝著林楓的肚子踢去。誰知林楓已經到了面前忽然身形一矮往地上滑去,反手一撩,青年的小腹就出現了一條血淋淋的長口子。那青年也很彪悍,忍住疼痛硬是抓住林楓的肩膀把她拖了起來,怒吼著就想給她臉上來一拳。但林楓顯然已經料到他會這麼做,兩條腿死死鎖住了青年的右膝,趁著他還在抓扯自己頭髮的時候,左手往前一遞,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一聲好像布帛撕裂的聲音,她的手已經深深抓進了青年的小腹。
青年難以置信地雙眼暴突,張大了嘴,可是林楓根本沒有任何停頓,幾乎把手伸到了快到手肘的位置,隨後伴隨著啤酒蓋被開啟的聲音,她抓住一串血淋淋的東西把手抽了出來,青年直到此時才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跪在地上,血流如注。
林楓甩掉手上疑似腸子的東西,把血糊糊的手在褲子上擦了擦,這時其他人才看見她那隻手的手指上帶著一個尖利無比像是指套一般的東西。她把那東西取下來,血也不擦就塞進褲子口袋,扭頭看著馬丁,臉上還沾了幾滴血。馬丁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他能活到現在當然殺死過不少怪物,甚至也殺過人。但是他絕對沒辦法做到這種地步,那女人簡直就是個專業級別的屠夫。他發誓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想她站在自己背後!
“現在拿走他的藥應該沒問題了吧。”
——沒人說不。
64、營地(二)
沒人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災難,即便是最權威的科學家也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原因。絕望的人們漸漸開始相信,突如其來無法用任何現有科學理論得出答案的災難源自於神的懲罰。那是神對人類的”審判“,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讓罪孽深重的人類在絕望和恐懼中悲慘死去。
從第一顆落下的隕石到達地球,已經過去了半年,情況並沒有任何好轉,反而越來越糟糕。世界淪為了一個噩夢般的地獄。雖然人們想盡了各種方法,最多也只能做到讓自己勉強地生存下去。原本還想著是否可以逃亡到平安的地方,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再怎麼訊息閉塞,人們逐漸瞭解了世間早已沒有所謂的平安之地,到處都是一樣,沒有最糟,只有更糟。最後那些叫囂著逃往別國尋找“避難所”的人終於絕望了——與其在漫長的逃亡之路上被怪物追殺或者其他人暗算,還不如苟延殘喘的死在本國土地上。
世界已經變得黑白分明,亡者和倖存者,弱者和強者,一切劃分的標準就是那麼簡單,要麼強大,要麼死去,要麼活著,要麼屍體。能夠活到現在的人都不想死,越是感到生存的殘酷越是對死亡抱著深切的恐懼。文明的痕跡消退得如此之快,只是半年,殘存的人類社會已經重新回到了類似於蠻荒時期那種獨有的野蠻和血腥。
當然,政府永遠是可以延續到最後的存在,以M國為例。一開始他們還想著儘快收復那些充實著怪物淪落的城市,很快就發現那根本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