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位上的背影沉凝起來,儼然有一股味道在其中經久不散。

三女頓時閉了口。

“我們做生意,明人不說暗話,在此期間,那姑娘要逃跑那又如何?”

“你但可派人來監視我等。”

“姑娘打得好算盤,這人力物力可也是一筆負擔。”

“比之多賺一千兩又如何?”

“哈哈哈!姑娘果然會做生意,我們這便立字據罷!”

“趙老闆可急著賺錢了,你說完了你的條件,倫家可還有一個條件呢?”唐子柔一頓,充滿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倫家也學學趙老闆,明人不說暗話,這一個月倫家便是要賺足這兩千兩!屆時要是叨擾到找老闆生意財路,又該當如何啊?”

趙老闆哈哈大笑道:“做生意各憑本領!倘若姑娘生財有道能一個月內賺到兩千兩白銀,那也是姑娘本事,奴家焉有強行阻擋之理?”

唐子柔又道:“聽趙老闆言語,那便是官府方面也不會插手?”

趙老闆一愣,話中有話道:“官老爺的事,我等老百姓可沒法做主。”

“只要趙老闆和倫家公平競爭即可,尚且用不著官府出面。”唐子柔輕笑數聲:“屆時姑娘保證,只賺到兩千兩為止,而這兩千兩也悉數都是趙老闆囊中之物。”

趙老闆又沉吟半晌,忽然又想起了另一番主意,嘴上卻不放心追問道:“不做非法生意?”

“不做非法生意!”

“僅僅是公平競爭?”

“就是公平競爭!而且就論歌舞!”

“就論歌舞?”

“就論歌舞!”

“倘若不止如此呢?”

“那便算倫家輸了,連本帶利賠給趙老闆!”

趙老闆一聽,和一個青樓比歌舞?心中諸多想法可行之處有多了幾分把握,更是大喜道:“如此便依姑娘!一月為限,公平競爭---歌舞!官府之處奴家還有幾分薄面,就有奴家前去分說明白!”

“好!趙老闆快人快語!立字據罷!”

盞茶時分後,趙老闆喜形於色的拿著一式字據離開了房間,白夢蝶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唐子柔面前哭道:“恩公大恩!”

唐子柔身子歪了歪讓過了,伸手扶起她微笑道:“白姑娘切莫如此,倫家也只是心中不忍罷了,說不定下一秒鐘就要後悔自己又多管閒事。”

林雪妍卻哼了一聲,少有的對唐子柔氣道:“姐姐可又再要立身於險地了!莫不是再把奴家安危置於腦後了麼?”

唐子柔哈哈一笑伸手去拉她,她卻扭著身子不依。

“哎喲!咱家的小公主可是耍脾氣啦!”唐子柔又拉了兩下,那林雪妍這才拉下面子露出擔憂的目光撲到她懷裡道,“兩千兩,即便是一個村子的人也養活了!這麼大的數目,姐姐說要以命抵命,這可如何是好?”

唐大小姐大笑不止,卻是不答。

琴詩意也擔憂道:“倘若是比較琴棋書畫,又或詩詞歌賦就可賺錢,那詩意還有幾分把握。可這歌舞實在是……詩意所萬分不及青樓那普普通通一名姑娘的了。”

“誰說要你去歌舞了?你捨得,倫家可還捨不得吶!”唐大小姐笑道:“這裡不還有人會歌舞嗎?”

琴詩意和林雪妍同時把目光挪到一臉愕然的白夢蝶身上。

“夢蝶…夢蝶一定盡力而為!”白夢蝶頓時臉漲得通紅,“絕對不辜負眾位姐姐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