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公示板上貼了很多照片,都是在這所醫院就職的醫生,林珩看了兩排便發現了之前在桂琪房間裡的向自己做口型的那個醫生。

然而奇怪的是,其他醫生的照片下面都貼有姓名和職位的標註,唯獨他的照片下面卻是空白的,什麼也沒有。

林珩皺起了眉頭,正好這時身邊有個護士走了過來,林珩連忙將她攔住,指著那張照片道:“不好意思,耽誤你一分鐘,想請問一下這個醫生是誰?”

那護士十分年輕,估計也是剛開始工作,見到林珩所指的照片,立刻就笑道:“哦,這個啊。這個是骨傷科的陳醫生。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他叫什麼名字?為什麼這裡沒有他的銘牌?”林珩追問道。

護士奇怪的看了林珩一眼,似乎對於他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有些不解,但也沒多問,只是道:“他叫陳赫。陳醫生剛來咱們醫院沒幾天,他的銘牌暫時還沒有掛上去。”說完,護士晃了晃手裡的東西,示意自己需要離開,林珩立馬道了謝,那護士便離開了。

南鬱城一直跟在林珩旁邊,見到他這一串舉動,便問道:“有什麼問題?”

林珩就將之前在病房裡桂琪所說的事情,以及最後自己看到的都向他講了一遍。聽完,南鬱城皺了皺眉:“剛才在那條走廊上等你的時候,我就發覺那個地方的陰氣重的非比尋常。我看了一下他們的宣傳欄上的建院歷史,以這家醫院的規模和成立的時間,遠遠不至於會積累這麼多的陰氣。這其中果然有蹊蹺。”

“那你有什麼主意?”林珩問:“我們總不能將桂琪一個人留在這裡。”

南鬱城揚眉:“你很擔心她?”

林珩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歹同事一場,之前關係也不錯,總不能就這麼把她丟在這裡。”

南鬱城想了想,道:“這樣,我叫個人今晚去病房外守著,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按照你剛才說的,桂琪遇到這件事情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但是除了聽到那些聲音之外,一直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特殊的情況,事情可能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危險。”

“呃,為什麼要叫別人去?”林珩問道:“那我們幹什麼?”

南鬱城揚了揚手機:“剛才接到的訊息,之前的案子有新的線索了。”

林珩一下子便想起之前因為自己的失誤而被放走的兇手,頓時來了精神:“什麼線索?”

“曹巍剛才給我打電話,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那天晚上死的那個人跟之前我們採集到的兇手的血液樣本不符,他應該不是兇手。”說到這裡,南鬱城蹙了起眉:“並且,這個人是被燒死的。”

林珩驚訝道:“可是他當時身上並沒有火啊?”

“我知道有一種幻術,可以將人困在幻覺裡,幻覺裡產生的東西對他本身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一旦他相信了這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那麼這些幻覺就會真正地作用在他的身上。我估計真正的兇手當時只是抓了這個人來當誘餌,他在死者的身上下了這種幻術,觸發幻術的應該就是衚衕口的那盞燈,一旦燈照到這個人的身上,他就會產生一種被燒灼的幻覺,這種幻覺十分逼真,普通人根本想不到這是假的,因此他很輕易地就相信了幻覺中的場景,就這樣被活活燒死。”

“可是,”林珩疑惑道:“兇手這樣做有什麼目的?他既然明知我們在這裡埋伏,為什麼還要刻意放一個誘餌過來,但是又不等我們抓住,就先殺死了他?”

南鬱城眯了眯眼睛:“因為——他在向我們示威。”

林珩一怔,很快又有新的疑惑冒了出來:“那兇手當時故意發出一聲尖嘯,目的就是為了引起我們的注意?”

“應該是。”南鬱城道:“否則他所做的一切根本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