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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鄭玉婉面色鉅變。就連太后，也若有所思的睨了一眼李鈺。

而葉慕柳心中，更是閃過一抹詫異。

李鈺，你究竟是真的毫無條件的信任我？

還是為了保我的權宜之計而已？

“皇，皇上說的，可是真的？”

半路殺出的這個程咬金，讓鄭玉婉方才大亂。

她想過事發之後，皇上多半會偏袒葉慕柳。卻沒想過，他竟然願意出面替她作偽證。

這下讓她怎麼辦？

總不能讓她去拆穿皇上的謊言吧？！

那樣，就算她贏了。她也會被他冷落，被他永久的忽視。

更何況，他既然敢開口。就未必沒有轉圜的把握！

“怎麼，愛妃難道還懷疑朕的話不成？！”

死無對證（四）

李鈺斜挑了一下長眉，深深的看了一眼鄭玉婉。凌厲的眸光如利刃驟然出鞘，彷彿要將她穿透。

“還是貴妃覺得，朕是存心偏袒皇后？！”

見他的表情，鄭玉婉心知他方才定是在背後站了許久。聽去了不少話。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拼命的壓下心中的抑鬱之火，鄭玉婉不甘的說道：

“臣妾沒有這個意思。”

“沒這意思就好！”

冷冷的警示了她一眼，李鈺這才轉身對太后說道：

“母后。這人，我敢擔保不是皇后打死的。還請母后明察。”

“既然有皇兒作證，哀家自然是相信的。”

眼底閃過一道複雜的流光，太后不動聲色的說道：

“只是這人既然已經死了，總還是要有個交代吧。皇上你說呢？”

見太后依舊咄咄逼人不肯罷休，葉慕柳心中冷冷一笑，挑眉說道：

“也許，臣妾能給母后提供一點線索。”

“哦？原來皇后有線索，不妨說出來給咱們大家聽聽。”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太后的目光，竟淡淡的掃過鄭玉婉。

“或者，母后可以從小李子死亡的時間著手。”

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後，葉慕柳不緊不慢的說道：

“方才賈總管說，這小李子是死於內臟破裂。以臣妾多年跟隨父親斷案的經驗來看，這屍體死亡的時辰，應該是在昨天半夜。”

“我想，那趙五的死亡時辰，也應該差不多。不如叫人將趙五的屍體搬來，看看他到底死於何時？然後再根據屍體的死亡時間，來判斷殺人兇手的轉移時間。”

說到這裡，葉慕柳故意頓了頓。目光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眾人。方才不疾不徐的說道：

“從紫薇宮到冷宮，還有一段路程。這皇宮之中每天夜晚都有侍衛當值。總會有人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不是？咱們便可以根據這個線索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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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葉慕柳的話音方落，鄭玉婉的身子就微微一顫，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葉慕柳勾唇冷冷一笑，繼續說道：

“這世間從來都沒有不透風的牆，臣妾相信，兇手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的。”

“皇后說得沒錯，既如此，就依皇后所言查下去吧。”

深深的望了一眼葉慕柳，太后眼底的光芒，如深潭一般，深不可測。

“不必了！”

正當鄭玉婉心中一沉之際，李鈺忽然擺手說道：

“這件是不必再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