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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不過跑了一趟西北,還沒怎麼操勞辛苦就成了如是模樣,想必以後不會再被人調侃,說是什麼俊俏郎君了吧?
“對了,阿蘿,申若呢?”
阿蘿瞥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賀蘭煙,見其被子矇頭動也不動,不由微微一笑道:“殿下問我,我去問誰?殿下可別忘了,我也是昨兒個剛剛回來地。”
李賢轉頭去看月蕪月芙,只見兩姊妹也是眼巴巴瞧著床上的賀蘭煙,一個字都不敢說,這時,他臉色不禁黑了半圈。這還沒嫁過來大婦地權威就完全建立好了,日後他豈不是會很悽慘?他正準備想個法子上去哄哄,結果下一刻,那錦被一掀,賀蘭煙竟是猛地坐了起來,也不顧無限優美的上身完全露在外頭。
“申若姐姐最近不是住在屈突家大宅,就是住在至德觀,反正她回來之後就不曾住在這裡。”她說著說著,那氣鼓鼓的模樣便漸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促狹的笑意,“屈突家還有族長,她家裡還有爹爹,你要是想見,就先去會會那兩位長輩吧!阿嚏!”
正哭笑不得的時候聽到這聲響亮的噴嚏,再看到小丫頭光潔的肌膚全都裸露在外,李賢趕緊上前用被子把她裹了個結結實實,在她耳邊笑語了兩句便轉身出了房間。阿籮思忖片刻,留下兩姊妹服侍,自己也起身追了出去。
“這個憊懶的傢伙,就會揀好聽的說!”
賀蘭煙沒好氣地叨咕了一句,面上卻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旋即不管不顧地躺了下去,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出門瞧見是陰天,李賢便覺有幾分不爽,眯起眼睛瞪著灰濛濛的天空瞧了一陣,又看到院子裡那口水井,他立刻命人去打來一桶井水,用那冰冷刺骨的水擦了一把臉,這才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填飽肚子來到廳堂,他方才發現人已經都到齊了。
除了前去遼東的李敬業之外,程伯虎薛丁山屈突仲翔周曉全都在,而羅處機高政姚元之陸為杜元中等王府官也都早早等候在了這裡,就連裴炎也篤悠悠地坐在位子上喝茶,順帶和人聊天,那情景就猶如眾官等候上朝前的那一幕差不多。
“咳!”
他乾咳一聲,發現裡頭的人齊刷刷向自己看來,便笑著和眾人一一打了招呼,輪到裴炎時,他卻額外多問了一句:“老裴,你這長史不過是父皇臨時借調給我用的,如今仗打完我也回來了,怎麼你還窩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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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問題,向來寡言笑的裴炎卻露出了一絲苦笑,這一罕見的表情讓熟悉他的陸為和杜元中都偷笑了起來。
“許相公早就引退,這雍王府長史之職明言不會繼續擔任,而劉相公上官相公等幾位都是東宮僚屬,所以陛下說……”他忽然頓了一頓,眼睛便看向了李賢,“雖說陛下的信任我著實不敢當,但這旨意我不敢不遵。陛下說,讓我看著殿下。”
簡簡單單的“看著”兩個字不但讓李賢呆了一呆,更讓四周的其他人同時瞠目結舌。愣了好半晌之後,程伯虎忽然頭一個哈哈大笑:“六郎如今你已經有了不良記錄,也難怪陛下要提防你胡來!不過,這事情任重而道遠,裴長史,以後你可有得辛苦了!”
裴炎除了在心裡嘆氣,別無二話可說,但隱隱約約仍有一種莫名的欣喜。王府長史位在從四品上,按照他進入仕途的年限和資歷,就是擢升再快少說也得十年,現在雖說只是署理,可常常有面見帝后的機會,這前途正可以說是無可限量。
問過了裴炎,李賢便轉向了陸為和杜元中,見這兩位同時舉手表示也是李治的旨意,他再也尋不出話說。雖說比不上東宮屬官的豪華陣容,但他這個小班子勝在年輕有朝氣,再說他又不準備奪權篡位,與其讓那些老傢伙在耳朵旁邊嘮叨,還不如保持現在這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