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晨洗澡,小心著涼。”

女子摸著身上的衣服,倒是有點看不透眼前這個男子。

要是換別的男人,這時候早就撲過來了。

蘇哲往外面看一眼,士兵已經離開,說道:“剛才多有得罪,有怪莫怪,在下有事先走了。”

看到蘇哲拉開門,女子說道:“你要是現在出去的話,不出半個時辰一定會被發現。”

蘇哲將門關上,轉過頭問道:“你這麼有自信?”

女子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留在這裡一直等到天黑再離開。只要在雲水街,沒經過我的同意,絕對不會有人敢進來搜尋我的屋子。”

蘇哲好奇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守寡的女人,一個想要男人的女人。”

蘇哲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在懷疑她說話的真實性。

女人的心思,男人最好別猜。

蘇哲對這個道理很明白,所以他不會再去追問。

不過,對於女人提出讓他留下來這個提議,蘇哲往外面探一下道:“姑娘好意心領了,只是他們想要抓到我估計沒那麼容易。”

“哦……”

女人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既然不怕這個,為何剛才又跳進我的澡盆,難道你是故意的?”

蘇哲摸摸鼻子,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說不是故意的,這個恐怕沒有人相信;說是故意的話,他還真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正面回覆這個問題,蘇哲在離開前想到一個問題,問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女子抿嘴淺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女子家的名字是不能隨便跟其他男子說的,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蘇哲愣了下,淺笑道:“可姑娘剛才可是在一個陌生男子的面前出浴,難道比起名字,剛才的是很尋常的事情?”

女子輕嗔一眼,說道:“我叫魚幼薇。”

“魚幼薇?”蘇哲還真的有點錯愕。

這年頭同名同姓的倒是很多,不過叫魚幼薇的應該不多。

唐代著名的女詩人魚玄機,這個蘇哲可知道的。

“吳越相謀計策多,浣紗神女已相和。一雙笑靨才回面,十萬精兵盡倒戈。范蠡功成身隱遁,伍胥諫死國消磨。只今諸暨長江畔,空有青山號苧蘿。”

這首《浣沙廟》蘇哲可是記得的。

當時他還在感嘆作者的知識淵博。

在那個年代,儘管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晚明時期。

但,哪怕是繁榮的唐朝,女子識字的倒不多。特別是魚玄薇生於晚唐之際,那會已經是安史之亂後了,唐玄宗的繁榮時期早過了。

不過魚幼薇因為“妒殺”這個而冤死,這個也算是死得冤了。

蘇哲在魚幼薇的臉上看了一眼,輕笑一聲問道:“姑娘芳名名幼薇,字玄機?”

蘇哲這只是一句戲言,可是在他卻明顯看到魚幼薇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過來。

“原來公子知道奴家,但卻裝作不知道,公子你好壞。敢情你也跟其他男人一樣,故意找個藉口闖進來看奴家洗澡。”

蘇哲輕咳一下。

這個女子不單大膽,說話更是直接。

想到陳靜,根本就無法和眼前的魚幼薇對比。

“剛才多得罪,在下告辭了。”轉身後,蘇哲又轉過頭問道,“請問一下,郡仙都往哪一個方向走?”

魚幼薇剛才臉上還帶著笑容,可是在瞬間就沉下來,冷冷問道:“你是郡仙都的人?”

“不是。”

頓了下,蘇哲又補充道:“當然,我也可以說是郡仙都的人,不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