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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在得知腿不能恢復後，他也沒有怪過她。她在他心中的模樣是定格的，定格在了她最美好的時候。

他清楚他變了很多，而且再也回不去了，但他仍妄想保留著一些不變的東西。

一切都是公平的，既然你想保留一些東西，那你也必須放下一些。

第二十五章

亦清語忽然接到孟起的電話。

“清語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齊塵的朋友，孟起。”

“記得，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你來勸勸齊塵，自從他父親去世後，他就意志消沉。”

亦清語本想拒絕，可是孟起不停地說著齊塵的現狀如何的差，她的心一下就軟了。

孟起假裝不經意地說：“對了，你也知道尋家和齊家的關係，未免尷尬希望你一個人過來。”

掛完電話後，她思索著怎麼才能過尋軼那關。

她躊躇地走到他身邊，咬著牙說：“尋軼，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他眉毛向上隨意一動，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我去一趟齊塵那……”她一邊說著一邊留意他的表情。

他在聽到“齊塵”二字後，眼角與嘴角呼應出一臉的不悅。

她握著他的手討好道：“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去看他，行嗎？”

“不行。”他不受動搖。

兩個人就僵在那，她慢慢鬆開了握著他的手，空氣也似凝固了，不留喘息的空隙。

“反正我是會去的。”她起身準備走開。

他拉住了她垂下的手，反問她：“你這叫商量？”

商量？說得好聽。

“我跟你好好說，你又不聽，我能有什麼辦法？”她抽回被他拉著的手，“再說了，當初要不是因為我，他的腿也不會成現在這樣。”

他從沙發上站起，用譏嘲而凌厲的語氣對她說：“你想說的恐怕是，我才是那個傷他腿的罪魁禍首吧。”

尋軼說完後，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她也弄不清為什麼會鬧成現在這樣，但看著他走向樓梯處落寞的背影，她的脾氣也隨著的他的離開不翼而飛了。

她快步走上去，從背後圈住他的腰，臉緊貼著他溫暖寬闊的後背，主動和解，說：“我不想你生氣，我們不要因為過去的事鬧彆扭好不好？”畢竟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而她的現在只有他。

他收回了即將踏在樓梯上的腳，雙手覆在她的手上，反過身將她納入他的懷中，輕輕“嗯”了一聲。

那現在還有氣嗎？都被那一抱給驅散了。

“那我送你過去。”他妥協了。

亦清語想到孟起的話，迅速地搖頭，脫離他的懷抱後穿上風衣就往外走。

“不用，我馬上回來，你在家等我。”

“急什麼。”生怕他跟在後面一樣。

尋軼一把拉過她，替她整理好衣領，圍上圍巾才肯放她走。

亦清語來到了齊塵的住處，這裡，她曾來過。齊家的大門早已為她敞開，孟起也在門口處等著她。

她踏進齊塵房間時，一股淡淡的藥味迎面而來。她漸漸走進他，

他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睜著，嘴唇因乾裂而翹起細皮，他就像個失了靈魂的人，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齊塵。”

他懶散地抬起眸子，眼睛呆呆地看著她，兩個人都不知如何開場。

床頭櫃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粥，她端過遞給他，“喏。”

他從床上爬起，倚靠在身後的枕頭上，接過碗，一勺一勺地喝著粥。

他要的不多，陪伴即可。

而她心裡想著的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