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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問著他,她的鼻尖一陣泛酸。
他輕微地搖搖頭,努力給她安慰的笑,她的淚沒有來由地落下,不聽使喚,脫離了她的剋制。
她心疼,他在她面前沒說過一個“疼”字,無論是身體上的痛,還是她傷在他心尖上的痛,他都不曾吱一聲。
一滴淚最先落在了他手上,他強撐起另一隻手擦著她的淚,一會兒,手便無力地垂下。
醫生檢視完他的腿後告訴他們,還好尋軼的腿救治得比較及時,所以好好休息療養,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尋軒趁亦清語背過身給尋軼準備早餐時,用唇語對躺在病床上的他說:“嫂子有哭,你好好安慰她。”說完就先出去了。
他望著她的背影,說不出的幸福,暗暗許下承諾,絕不讓她再哭,而這個承諾他不會說出,只會用行動來證明。
她一轉身發現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她。
“怎麼這麼看我?”知道他沒事了,她的心也跟著輕鬆起來。
“好看。”
從第一眼見她就覺得她好看,無關美貌,只關她骨子裡散出的乾淨與韻味。
她嘴角含笑,把手中的粥端過喂他。安靜的氛圍多了兩人的相視而笑的美好,幸福就是目光的瞬間盪開一世的歲月靜好。
她本想埋怨他,為什麼那麼傻?傻到開槍時正中腿部脆弱的位置。想想算了,都過去了,只要他安好比什麼都重要。
任何的事一旦牽著她的名字,他就傻到了骨子裡,對她,他不說虛的。傻到骨子裡,也浪漫到了骨子裡。
“清語。”
“嗯?”
“過來。”
她以為他要說什麼話,於是湊近他。他一個伸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已深深地吻住她,她的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腰間,迎合著他不斷深入的吻。
聽到門開後又關上的聲音,她緊張呢喃:“有人。”
他只知道自己現在不想停下來,用舌頭安撫她的同時,她也早忘了有人這回事。
門外的尋軒暗歎倒黴,怎麼每次他都碰到這畫面?
窗簾未拉,窗外有著一城的燈火通明和一彎新月,兩人側身相對凝視對方。
“清語,你到我床上睡。”看她看久了,各種心思不受控制地蹦出來。
“不行,會碰到你的腿。”
“我不怕。”
“我怕。”
“那你睡我左邊。”
“我還是怕。”
聽沒聽說過,有一種堅持叫尋軼。
他半坐起,掀開被子欲下床。
“哎,你幹嘛?”她已起身,“你別動,我去還不行嘛。”
得逞後,他摟住了懷裡的她,消停了,安穩了。
“清語。”
“嗯?”
“兩年前,我也是在這裡療傷的……”他第一次提起往事。
那時他的父親剛逝世不久,齊老頭原是他父親的手下,卻趁著他父親逝世的時機埋下陰謀。他被齊家的人打傷並注射了混雜在一起的毒品,還好被她所救。這家醫院也是他戒毒的地方,當時的他幾乎用自虐的方式來熬過發作的過程,手心裡緊緊攥著她的那枚胸針,想著絕不用這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去見她。
“難受嗎?”她撫摸著他的臉問。其實不用想都知道,在那過程中他經歷了什麼。
“還好。”他輕描淡寫地帶過,不想讓她眉頭因他而舒展不開,轉移話題,“那次有沒有弄疼你?”
被他這麼一問,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直羞地把頭埋進被窩,這種事,他問得出口,她可回答不出口。
他笑了,慢慢解開被她抓緊的被子,露出她的小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