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緋接過一看,然才第一眼,她眼瞳就一縮——

那竟然是一張婚書,剛才那一會的時間,尤湖是去寫了張婚書,只等她在上面簽下名諱按下手印,事後再拿到府衙加蓋官印,這份婚書就作數了。

將古緋的神色盡收眼底,寡情的薄唇勾起,尤湖笑的無比薄涼,“怎的,姑娘剛才還信誓旦旦,這會是想抵賴了?不願付診金?”

古緋暗自咬牙,她眼梢分明有隱怒噴灑而出,可臉上卻萬分安靜,像是她所有的怒火都被一坨堅冰給凍住了一般,她捏著那張婚書的指關節都開始泛白,倔強如困獸。

尤湖瞧的心頭一軟,他自來是想憐惜她的,可偏上那張粉白嫩唇說不出討喜的話來,還勾的他心生暴怒,若是換個人,他早二話不說動手將人給滅了,哪裡還會彎彎道道那麼多的心思。

他正要鬆口,打算著古緋若是有點滴的服軟,他便將此事揭過,再不提及。

可哪知,還不等他開口,古緋一轉輪椅進了書房。

他怔了怔,覺得莫不是古緋真去按手印去了?

正這樣想的時候,古緋又出來了,她臉色鐵青,眸底像是有暴風雨在醞釀,低沉的可怕。

“如你所願!”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四個字,揮手一扔,將那婚書甩到尤湖面前,並喝道,“滾!”

尤湖彎腰,將婚書撿起來,果然上面寫上了古緋的名諱,還有她的生辰八字,以及一鮮紅的指頭印,他心底某根弦劇烈地顫動起來,既喜又悲。

古緋一個轉身,她不去看尤湖是何反應,雙手飛快轉動輪子,又回了書房,並嘭的將門死死關上。

好大一會,她才愣愣伸手,看著自己那指腹還帶硃砂紅的指腹,剛才就是那根手指頭按的手印,她在尤湖寫的婚書上按了手印,還簽了名諱……

那是婚書……寫著她和尤湖名字的婚書……

若再加蓋府衙官印,她和他就是……夫妻……

(阿姽:哈哈哈,小湖子表示,終於先將人給拐進門,婚書在手,眾男敗走。)(未完待續)

242 墨家的困局

大京盛風雅書墨風。

士,為萬般上品,故而,大京的讀書人是最多的,即便是那等胸腹沒墨水的,也時常裝著書生的模樣咬文嚼字一番,好顯擺自己的學問,不落俗。

是以,若要說在大京,何種物什最為受推崇,那定然當屬墨丸。

而墨丸之中,就是三口小兒張口都能道來百年世家墨家的墨最好,傳言,墨家沉澱百年,本家之中的配方那是數都不數不過來,且每種墨丸都獨具特色,就是有心人想要模仿,再怎麼琢磨也是仿製無門。

特別是近日,墨家鋪子出了種墨丸,通體硃砂猩紅,山薔薇的樣式,精巧之餘,墨質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這名叫血胭脂的墨丸幾乎是一擱上架,就被大京很多文人雅士搶買一空,出手晚點的,只能望架興嘆,而後三五成群私下相聚會友之時,談論及,家中若無此等墨丸,那都是面上無光的。

有那等不在乎銀子的,一大早就抱著銀子到墨家每個鋪子堵門,日日詢問何時才能製出血胭脂,揚言無論如何都要訂下一枚。

墨家只是血胭脂一種墨丸,就進賬無數,這本該是喜事一件,可當墨家五房的墨三公子再一次到墨料庫取用墨料趕製之時,才發現庫中配製血胭脂的硃砂青黛半點都沒有了。

墨三公子當即找到掌採買的墨二爺,一問才曉得。墨二爺曾理過採買清單去找古緋批條子,哪知被古緋一句,銀庫失竊。真相未明,銀子沒找回為由,不予批條子。

銀庫失竊之事,墨家幾房的人眾所周知,各自心裡都有數,曉得是誰做的手腳,可這招沒坑害到古緋不說。如今還被古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