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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麼,眼下本王倒明白了,她墨緋卻是不一般,連本王都上心了。”說不清是出於何種目的,殷九狐在尤湖面前並不隱瞞自個的心思。
他甚至還道,“如今,本王與她已經是禮成拜堂,白紙黑字婚書也是有的,你是不是該喚一聲——大嫂?”
出人意料的,尤湖並未暴怒,他嘴角暗影越發深邃,只狹長鳳眼中的寒氣更濃,逸出眼尾,就凝結為亙古不化的霜刃冰刀。
他緩緩‘抽’出腰身長劍,細窄的劍身凌厲鋒利,折‘射’出的寒光叫人心頭髮憷。
“我想要什麼,”尤湖邊說邊寫意地挽了個劍‘花’,後長劍一擱,就落在殷九狐脖子上,“你也曉得。”
“行將朽木,我今個就是對你動手,也不算違背母妃的承諾,早一步晚一步,都是為結束你的痛苦。”生死之事,在尤湖說來,就和用膳吃茶一般隨意。
這話讓殷九狐終於變了臉‘色’,實際他最不願接受的,就是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實。
那柄長劍,蓋因去了太多人的‘性’命,在鮮血之中浸泡出來的兇器,即便未曾挨著殷九狐的肌骨,可也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直視尤湖的眸子,彷彿要確認他是否會真的下手一般。
“且,你以為不說,我就不曉得,隨著你的日漸衰弱,好起來的卻是我的身子骨,什麼先天體弱,你往日的健碩,不過是像只可憐的蟲子一樣,吸著我的血食罷了。”
尤湖早就感受到了,在殷九狐‘性’命垂危之時,他心頭是有所感,可更多的,卻是隨著他的生機漸消,他本殘破到‘藥’石已惘的身子骨,竟奇異的一日好過一日,甚至於提刀上馬殺敵,也是不在話下。
一胞雙生,竟是需要一強一弱來平衡。
死寂中煥發出生的希望,這也是他不會出手為之解毒的緣由,既然總是要死一個,他做了幾十年的替身影子,有朝一日能正大光明的站在日光下,為何又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