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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反而是從帶來的墨家師父中擇了為老師父上場,她是以家族的名義參加徵選,故而只要是墨家的師父上場,都不會壞規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對世家的偏頗,像古緋這樣身後沒點勢力支援的,就很是吃虧。
十位制墨師父站定,古緋敏銳地發現花師父竟然擇了離正中央的位置站,離上首位置最近,她覺古怪。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一刻鐘後,魏明央閉著眼眸,攏著雙手,半點都沒說要開始的模樣。
古緋心頭一動。她記得之前聽聞過,說著最後的一場,很可能初元帝會來一觀,她正這樣想的時候,果然,由遠及近,有太監尖利的聲音呼喊起來——
“皇上駕到!”
當即整個大殿之中的人立馬噗通一聲跪下,古緋愣了下,在身邊小太監的幫助下,提起裙襬跪到地上。同所有的人一樣高呼皇帝萬歲。
隨之而來的是,爽朗如日的笑聲從外面進來,古緋抬了下眼皮,只見金雲軟靴從外面進來,步履如風。衣袖鼓動,若有雷霆之聲,她還有心思想著,墨卿歌這次沒來,真真可惜了。
“起,”聲似金石鏗鏘,帶著不怒而威地仄人氣勢。初元帝大馬金刀地坐到上首最高處,“古,元伯先生以濡墨為城池,以機軸為干戈,又言大墨者,筆硯之前。用時必須出手矣。手同首同音也,是以天子之手與文墨也。”
“由此,今大殷貢墨盛事,朕豈能不來觀上一觀?”
“皇上真乃大殷聖君。”魏明央順勢拍溜過去。
古緋面無表情,初元帝說的那幾句話她是聽過的。古人元伯曾以硯中留滯的墨汁為城池,以弩的發箭器和車軸為干戈,後來又說,大墨,用筆硯之先,用時必定要用手去拿,而手和首同音,若天子親手給的文墨,便是狀元之舉。
都在說墨在文人雅士甚至歷代天子心目中,都是極為重要的。
在大殿中的師父沒有一個敢抬頭看初元帝一眼,更甚著,手腳都輕顫起來。
這當,古緋聽到一耳熟的聲音——
“皇上,不若快點開始吧,臣妾都等不及想瞧瞧咱們大殷師父的絕活了。”
說這話的人,是婉妃,古緋心裡微詫,她沒想到婉妃居然也一同過來了。
“婉妃說的極是,小魏子,就開始吧。”初元帝口吻平淡的道。
魏明央拱手行禮,“喏。”
字音方落,魏明央轉身,眸光一掃十位師父,尖聲道,“以一炷香為限,諸位師父自由施展,有一刻鐘時間,供諸位擇選墨料,現在,比鬥開始!”
緊接著是“咚”的鐘鼎聲,清透而遠,迴盪在整個大殿之中。
古緋低頭,她執起案几上的毫筆,想了想,刷刷寫下需要的墨料,然後交由邊上的小太監,立馬就有宮女匆匆而去,不過片刻功夫,她需要的墨料便被送了上來。
趁這時間,古緋一掃其他的師父,發現有不夠沉穩的,眼見初元帝在場,當場就手腳發軟,沒法比鬥,被小太監給抬了下去,如此場上的師父,就還剩八人。
她多看了墨家那位老師父幾眼,瞅著他案几上的墨料,當即心頭冷笑不已,那些熟悉的墨料,壓根就是隻龍香墨才需要的,不難猜出墨家是要用龍香墨來引得初元帝的注意和婉妃的賞識,只是不知這是墨長河的主意還是墨卿歌的自作主張。
挽起袖子,古緋收回視線,不再多想,走到這步,不管墨家要制哪種墨丸,她都必須要勝出。
這一次的制墨,因著墨模是有宮廷名匠來刻,是以她和其他的師父一樣,粗粗在紙上勾勒了個圖案,交到大殿另一邊的名匠師父手裡,她就專心致志手下的動作。
一如既往的煙炱處理,不管煙炱再精細,她還是習慣自己動手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