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一擊即中!

言湘庭臉上掛著言家標誌性的笑容,淡淡地張開雙臂,說道:“這樣的我,有沒有權利決斷言家的命運?”

他張開雙臂,滿臉傲然,居高臨下地看著前方,好似他是掌控天下的王者,而其餘的人,不過是在他腳下匍匐的奴隸。

他這樣的張狂和傲氣,出現在他過分清俊和秀美的臉上,竟然有一絲微妙的和諧感。

好似他生來便要匹配這份狂傲,也只有他才能匹配這份狂傲一般。

言浩瀚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氣血上湧,因為年老力衰,一口鮮血出來後,竟然整個人都好似老了幾歲一般。

其餘的人趕忙圍攏了上去,扶的扶,拉的拉,他才沒有就地倒了下去。

遠處,蘇薇和沈涼墨雖然看得隱隱約約,聽的內容也隱隱約約,但是大都覺得,言浩瀚自己為人也太不公平。

上次家法那樣重的處置言湘庭,將言湘庭打得半死,在*上躺了十幾天。

這次言西城同樣是欺負婦孺,罪過更大一些,言浩瀚言下之意卻是打算就這樣輕輕揭過,再也不提。

由此可見,言湘庭這些年來在言家,所受的不公平待遇,比外界傳言的還多。

雖然是私生子,可是言湘庭自己沒有錯,他的命運和出生,是他自己無法選擇的。

但是他卻為此,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和痛苦。

不管怎麼說,他這次就算有錯,也是言家的人一直以來,太過偏心所致。

言以莫看著言湘庭,怒道:“言家的根基在這裡,如同大樹一般,盤根錯節。你不過是掌握了一些細枝末節,就妄圖撼動整棵大樹,簡直是痴人說夢。老三,收起你那份心思,言家還能是以前那個言家!”

言湘庭淡淡地看了一眼言以莫,這個家中,除了言蓉外,就數言以莫還算是個正常的人了。

但是鬥爭面前,沒有任何慈悲可言。

做到這個份上,便不可能有退路了。

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此刻的言家,一片大亂,即便是言浩瀚和言承瑞同時出來壓陣,也是晚了。

言西城臉色鐵青,言太太則滿臉都是怨恨,但是卻無法將言湘庭怎麼樣。

倒是簡書雲,顯得非常擔心,勸道:“庭兒,你不要這個樣子,大家和氣一點,不要鬧得不可收拾……”

言湘庭的眸光刀子一般,狠狠地戳在簡書雲的身上,簡書雲知道自己說什麼,他都不可能會聽,只得收起話語,滿臉哀慼,竟然因為這件事情,愁容滿面。

言湘庭說道:“派人將她送下去,守著點。”

“庭兒……”簡書雲還要再說什麼,聲音已經散入巨大的海風裡,隕落無聲。

蘇薇和沈涼墨也對視了一眼,沒有想到言湘庭短短時間,就已經掌握了言家的主動權,不知道言家接下來,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而最讓人擔心的,還是沈木和言蓉。

尤其是沈木,現在是跟著言以莫在做事,跟言西城的關係也走得近,在言湘庭心中,肯定不可能將他算作自己人。

接下來,沈木和言蓉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

眼見天色已晚,言家發生的事情隔得遠,蘇薇和沈涼墨這邊,已經不再能夠聽得清,兩人只好進入船艙。

隨行伺候的人端了熱湯過來,給蘇薇暖手暖胃,蘇薇沒情沒緒地喝了半碗,只得和沈涼墨一起,回到了俞家。

沈南生和楊素青剛剛和好,關係頗好。他們雖然別離多年,一旦點破那層紙,重新恢復了感情,往日的默契竟然還在。

蘇薇和沈涼墨回房間的時候,見楊素青在哄著小小奶包,沈南生在一旁衝奶粉,準備尿不溼,兩人偶爾交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