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還是因為別人比自己好而忌恨,妒忌可以使人瘋狂,失去理智……”

桑桑把婚禮圖掛好,看向最後一幅。

傲慢是一幅女王赴宴圖,頭戴王冠的女王抬著下巴,雙眼微眯,高傲的走在宴會場上,兩側是她的臣民,齊齊彎下了腰,她拖著長長的紅色披風,向著她的王座走來。

“對上位者來說,驕傲是個猶點,傲慢卻是個危險。自高自大、目中無人,以為自己是比神更完美的存在,聽不進別人的忠告……這樣的上位者,會有人跟隨嗎?”

桑桑眯起了眼,將女王赴宴圖掛上牆。

“暗黑七原罪,還有人類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任何一種都能讓人走向滅亡……”

桑桑坐在畫架前,從一卷卷畫布中取出張一尺見方的小號畫布,目光掃過牆上的幾幅畫。

很多年沒畫過油畫了,需要先臨摹找找感覺。

畫人物不是她的特長,她擅長的是風景,還有動物。

桑桑目光在《少女受驚圖》的黑貓,以及《春日小憩圖》的那樹紫藤花之間遊移,最終落到黑貓身上,啟動飛板飄起來把《少女受驚圖》取下來,開啟畫框,將畫貼在畫板一邊。

她寧可每天面對“憤怒”,加深自己內心的仇恨,也不願看著《春日小憩圖》,萬一鬥志被消磨,變得享受安逸,忘了仇恨,那她的重生就失去了最大的意義。

桑桑用碳墨筆輕輕打著草稿,只畫黑貓。

這是一隻炸毛的黑貓,弓著身子,正躍在半空,尾巴高高翹起,碧色的眼睛瞪得溜圓。

黑貓是海盜常用的標誌,在星際中代表不詳與邪惡。不過在遠古,黑貓卻喻意吉祥,能辟邪。

當然,在這幅畫中,黑貓是邪惡的代表。

消瘦的身軀,皮包骨頭,四肢修長,爪子鋒利,大張著醜陋的嘴,從外在看就足夠邪惡,碧色似乎泛著黑霧的眼中充滿毀滅氣息。

打好草稿之後,桑桑擦去多餘的線,只留下淺淺的輪廓,開啟顏料盒。

顏料是合成礦物顏料,已經經過特殊加工,是半固體,而調和的植物油,則是一種迷幻植物果仁所榨出的油,據說跟古時候的罌粟油相似度超過百分之九十八……

“滴!有客人到。”

提示音響起,桑桑用腳蹭了蹭白。

大白狼起身,搖了搖尾巴,走到門邊拍了下門鎖按鈕,羅沫出現在門後,拎著食盒,笑眯眯的問:“休息一會,吃午餐了。”

“嗯。”桑桑應了聲,手卻沒有停,依舊用筆在畫布上塗抹,半分鐘後才放下手,看了下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沫叔快進來吧。”

“是你畫得太入神了。”羅沫這才走進來,環視一週,從角落找出摺疊的桌子,把桌子支在窗前。

“油畫需要精細,就算是這麼小幅的作品,最少也要兩三天才能畫完。”桑桑扭著脖子,起身活動手腳,一上午坐著不動,身體都僵硬了。

“來,沫叔給你揉揉。”羅沫伸手捉住桑桑,在她頸後按了一下。

桑桑只覺得一股電流從頸椎通往全身,渾身都麻了,但電流散去後,身上的僵硬痠痛也消失了。

“還要來一下嗎?”

“已經好了。”桑桑搖頭,目光看向羅沫的手。

“不是異能,是弧光手套。”羅沫翻了翻帶著白手套的手,掌心出現一道滋滋作響的電弧。

“沫叔你今天沒有陪大哥啊?”桑桑蓋上顏料盒,去梳洗臺洗手,看到衣服上沾染的顏料,想著下次畫畫還是套上圍裙比較好,油畫顏料需要高強度潔淨才能清理,很傷衣服。

“因為你今天正式開始學暗黑畫,少爺讓我來監察古德有沒有認真教你。”羅沫擺放飯菜,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