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講,現在讓他們喪失理智,也不是什麼壞事,一個時刻清醒在暗中謀劃的敵人,遠比瘋子可怕,我們或許會因為他們的報復退一小步,但之後,前進的空間要大得多,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沒錯的。

唐傲之呼吸逐漸平緩,嗯了一聲,重新掛掉電話,眼神堅定。

以陳家融資帶給多數人為目的的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鐘左右,才賓客盡歡,唐傲之和陳安送走了所有手中股份可以小到忽略不計的股東,重新坐回車裡,緩緩駛向海陽莊園,一路上她都在靜靜沉思,韓少波被人謀殺的訊息絕對不可能隱瞞太久,一旦曝光,目前的形勢將再度轉換,而作為正處在風口浪尖位置的陳家,就算依然能保持主導地位,但在韓家的瘋狂報復下,對局面的控制力也會大大減弱,這無疑是赫連家還有其他三家繼承人願意看到的局面,而這次謀殺的幕後黑手,嫌疑也最為巨大,只不過具體是誰,唐傲之現在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頭緒,按照樊帆的講述,讓他驚鴻一瞥後開車撞死韓少波立刻消失不見的司機是個女人,很年輕又很普通的那種,近乎平庸,這種殺手在看似平和的京城內,就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想找出來的話,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她輕輕拍了拍額頭,一陣頭痛,望向窗外,沉默半晌,才猛然將車調頭,開向東皇醫院,那個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現在最大的動力。

與此同時,建國門附近的一所住宅小區內,一輛沒有掛任何拍照的豐田轎車不緊不慢的進入大門,圍繞小區饒了兩圈之後將車停在後門口處,一個年紀輕輕但長相卻沒有任何亮點的女人神色平靜,從車內走了下來,一般的身材氣質,一般的容貌長相,這種唯一有點只是年輕的女人,無論走到哪,都不會特別吸引大部分牲口的目光,她下車後謹慎看了看四周,眼神冷冽而幹練,並沒有發現特殊情況後在緩緩漫步,從後門走到前門,橫跨大半個小區之後又重新走回去,最終進入了小區中部的一棟樓門。

直奔五樓。

長相平凡的女人站在五樓門口,臉色淡然的敲了敲門。

房門幾乎第一時間開啟,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神色激動,看著門外的女人,雖然極力想做出一副笑容平凡的模樣,但眼神還是或多或少透露出了些許縐媚意味,他靜靜跟女人對視,輕聲道怎麼樣了?

女人臉色如岩石,不動聲色,生冷而僵硬,但眼神身處卻很好的隱藏了一絲鄙夷神色,她,還有她的整個組織,看現在整天窩在這裡躲避的爺孫倆,興許都不可能升起什麼高山仰止的崇拜心理,或許他們之前是京城的風雲人物,但現在,自從陳家進京之後,他們已經開始用一種近乎翻滾的滑稽姿態再走下坡路,速度之快,動作之狼狽,讓人瞠目結舌。

赫連家族,日薄西山!

女人輕描淡寫說了句死了,繞過門口的輪椅,進入屋內。

客廳裡,赫連凌光親自泡了一壺好茶,安靜坐在沙發上,面色從容,論修身養性,他確實比孫子赫連子敬要強得多,他看了女人一眼,將一杯茶放在她面前,不急不緩笑道蛇牙小姐,由你出馬的任務,一定會成功的,對不對?我挺媧說,你是毒牙內部唯一一個任務成功率保持在百分之百的隊員,即使組織內最強大的蛇眼和蛇頭,都沒你這般恐怖的記錄,這樣優秀的人才,一定會有其過人之處的。

蛇牙?

一個近似代號般的古怪名字。

在毒牙組織內,象徵劇毒。

被稱呼為蛇牙的女人面色平靜,即使受到對一個殺手來說無論如何都算讚揚的恭維,也不動聲色,淡淡道韓少波死了,並且我自信不會讓任何人抓到證據,接下來應該是韓家和陳家的連天大戰,唐傲之根基雖然牢固,但畢竟上位不久,這次應該會無暇顧及你們,這對你,還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