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還是可以的。

而且往往這個“滾”字一脫口,就會有種發自骨子裡的舒爽——

不信都可以試試。

先是被李九真給“耍”了,不但被騙,還被佔了便宜,都不知道上哪兒哭去。

之後又跋山涉水一口氣揹著李九真到這兒,又渴又餓!

要知道她和李九真在山腹中被困了好幾天!

最後,又被大家排斥,連一個原來的反派角色烏谷娜,都對自己大呼小叫。

誰能忍?

反正樊以君不能!

她銀牙一咬,猛地一腳踩李九真手背上。

“嗷!”

李九真慘叫,痛醒過來,瞪大眼睛,“誰他媽踩我?呃……是你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手擋你腳的路了。”

“你這個混蛋,假裝昏迷來騙我!”李清歌撲過去,張牙舞爪對著李九真亂抓。

李九真可沒力氣躲閃和化解,當下就變成了花貓臉!

“噝——”

李九真倒吸一口冷氣,這什麼情況哦,一覺醒來被反覆毆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

“你怎麼不擋?”李清歌也如受驚的小貓兒一樣,將手立刻縮回去,怯怯地望著李九真的傷痕,眼淚汪汪。

她一陣無措,然後就噘起小嘴,對著李九真的傷口吹,清清涼涼,噴噴香香。

李九真心猿意馬,要是周邊無人,必然會忍不住親一口。

現在的話,還是忍著。

他眼珠子一轉,見禾久她們臉色也不好看,就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我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你們那個了?”

“那你妹啊!”禾久照著他就是一腳。

烏谷娜見狀,眼前一亮,這樣的機會不能錯過,也都一腳踹過去。

砰!

她被樊以君一腳踹飛到帳篷外面,眼見周圍的人投來異樣的眼神,臉刷一下就紅了。

十分鐘後,李九真一邊吃喝,一邊將這幾天的大致經過講了一遍。

同樣在吃喝的樊以君瞥了他一眼,見他沒有把他和自己結婚然後佔便宜的事情說出來。

按理說,之前希望李九真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樊以君,應當會鬆口氣才對。

但在此時,不知出於什麼心態,鬼使神差一般,樊以君說道:“怎麼不把我們拜天地的事情交代出來?”

“咦?”

李九真本著出於尊重樊以君的心態,刻意隱瞞了這方面,沒想到樊以君居然會主動要求自己說出來。

這女人都是矛盾的結合體麼?

“拜天地?”禾久眉毛一挑,其她人也用古怪的眼神盯著李九真,又看向樊以君。

他們難道已經生命煮成熟飯了?

樊以君話一說完,人就後悔了,剛想開口叫李九真閉嘴不許說,但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話,就像神經病了。

不過任憑李九真亂講,還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來。

樊以君決定自己把話說清楚。

“什麼,居然這樣!”

“騙子!”

“太無恥了!”

根據樊以君的說法,李九真是明知可以脫困的情況下,還欺騙自己,在自己以為會死在那裡的情況下,忽悠自己彌補他的遺憾……

這是正人君子該有的行為嗎?

李九真見倒在自己懷裡的李清歌都立刻起身躲開,一臉嫌棄,登時一陣心慌,說道:“我不是故意的,起初也沒想到……唉,再說最後我也不懸崖勒馬,主動交代了嘛。”

“這叫什麼懸崖勒馬,把人家衣服都脫光了,還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禾久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你的意思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