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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分不清楚。

這丫絕對是在演戲，故意的！

嘿喲，演得還真投入，都在輕微的打鼾了？

裝！繼續裝！你使勁兒裝！

李九真支起上半身，使蔣歌頌下意識翻個身，側枕在他大腿上。

李九真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蔣歌頌毫無反應。

“行，跟我玩兒是吧，我陪你玩兒！你喜歡睡地板，那我就去睡床！”李九真托起她的頭，將腳往旁邊挪開，再將她腦袋放在地鋪上，然後就爬起來，跳到她床上去，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床上肯定比地鋪睡著舒服多了，而且有種淡淡的馨香氣味，聞起來感覺很棒。

李九真打了個呵欠，然後眼睛眨了眨，一點點又陷入沉睡。

兩個多小時後，一路翻身打滾的蔣歌頌，就這麼滾出地鋪，一直到了硬梆梆的地板上。

被一股涼意激得渾身一哆嗦，蔣歌頌抱著雙肩，茫然地爬起來。

“咦，我怎麼又睡地上了？唉，這不是在家裡，有羊毛地毯可以隨便躺啊，怎麼又忘了呢？”蔣歌頌喃喃自語，爬起來環顧四周。

由於沒有開燈，迷糊間，她可謂是啥也沒看清。

憑著大概意識，辨認了一下床的位置，然後她摸索著走過去，一下子倒床上。

翻個身，她的一隻手抱住了李九真。

捏了捏，蔣歌頌又嘟囔一聲這抱枕好像沒以前那麼軟了，然後就又呼呼大睡起來。

“我真的要受不了了，你到底要鬧到什麼程度？非得逼我那樣子嗎？好歹毒啊！”李九真七竅都像要噴出火一般，體溫也在升高。

天人交戰，正義和邪惡兩大化身在兩隻耳朵邊不斷地勸告和挑唆，李九真手上也微微用勁兒，將蔣歌頌的肩膀抱住。

兩人相擁而對，李九真腦袋稍稍前傾，就抵住了蔣歌頌的鼻子。

蔣歌頌的呼吸，打在李九真的人中部分，就好像一隻輕柔的手，在刮他泛青的鬍子。

李九真喉結滾動了一下，微微偏過頭，即便沒有真的觸碰到蔣歌頌的嘴唇，也還是清楚地感覺到那種類似輕觸棉花糖的甜絲絲。

真的很香。

李九真足足堅持了幾分鐘沒動，最後堅守的底線終於土崩瓦解，好像高空墜落的玻璃，摔得粉碎。

他往前靠近一厘米，輕輕吻住了蔣歌頌。

而這時蔣歌頌已經睡得格外香甜，李九真這一吻，非但沒有將她驚醒，反而那種更加吸引人的築基丹氣息，更為清楚地被她嗅到。

這種氣息實在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美妙非凡，使她全身細胞都好像在雀躍著歡迎，沒有一丁點排斥的意思。

她甚至好像吃糖一樣，主動吞嚥了一下。

李九真登時腦門一炸，腦海裡像是點燃了的油桶，一下子轟然燃燒。

全是火！

有過一次經驗，第二次就顯得熟練許多。

李九真投入到某種狀態，身心緊張地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

蔣歌頌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

就在李九真想再繼續吻一下的時候，他腦海裡所有火焰，都很突兀地往中間一縮，變成了楊勝楠的樣子。

李九真回憶那個夜晚，自己第一次吻楊勝楠的情景。

“不能這樣子！”

迷濛的眼眸逐漸變得清亮，李九真張開嘴，微微後退，便與蔣歌頌拉開了一抹距離。

他決定重新去睡地鋪，可蔣歌頌的手居然還纏著他的胳膊。

“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睡個覺連地球是方是圓都忘了，這樣的傢伙，被人賣了估計都不知道吧！”

李九真雖然可以強行掙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