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好不好?師父在等我們哪!拜託…只要等到…等到晚上…隨你怎麼辦都行…”

和藍潔芸與項家姐妹一同回到早就安排好的別業,趙平予直到此時才發覺到,他們的居處還真是不小,白天的時候他一顆心都放在《梅花三弄》的秘笈上頭,竟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此點。

雖只是間小小的別業,房舍的裝飾也算不上雕樑畫棟、富麗堂皇,但即便在山裡夜間,只有星月之光映照之下,趙平予仍看得出來,這小莊院雖是不大,氣派卻不小,不只形勢上獨立在天山派弟子的居所之外,獨成一格,連那樑柱和壁上的裝飾,都看得出來是出於精心設計,與天山派其餘的建物大不相同。照理說這等山莊該是貴如掌門人的居所,也不知是柳凝霜修養深厚,早不為身外物動心,還是因為太愛惜這兩個弟子,竟連自己的居室都拿來當成項家姐妹的陪嫁了。

至於雪青儀呢?一來她身份特殊,不好曝光,更不好讓訊息外洩,給峨嵋派知道她未死的訊息;二來愛郎新逝,她意若槁木死灰,對這方面也沒什麼要求,心情沮喪的她只想找個地方好好清靜清靜,柳凝霜體貼舊友,特地在山後為她另撥了間遠離前山的小屋居住,想被打擾都難。

見趙平予立在外頭,對著這小山莊的山景發怔,一幅鄉下人初次進城,被那形形色色的好東西給吸走了魂兒,再回不了神似的,藍潔芸微微一笑,香肩輕輕地撞了撞他肩頭,“別看了,時候不早啦!要看等明兒再看。你在裡頭用功的時候,玉妹已帶著潔芸遊賞過山景,回頭等予弟你功夫練好了,得閒時我們再來賞玩。你呀!可別光顧著看好東西就忘了事,雪妹正在等你哪!”

“這…這…”

本來若非在心中遐思著,今晚要如何將新學的功夫用上,將冰霜凝就似的項明雪搞得服服貼貼,便眼前美景再動人,趙平予還真難得這般失態,只他沒有想到,自己明明連句話兒都還沒說,藍潔芸怎麼就這麼清楚地看清了自己心裡頭的想法?他回頭一看,那從入宴開始就一幅被他的輕薄惹火,連望都不望他一眼,比往日更加清冷自若的項明雪,此時也不知被項明玉在耳邊講著什麼話,臉蛋兒竟一陣暈紅,在月下尤顯嬌媚。“潔芸姐姐…你…你怎麼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

輕輕捏著趙平予的耳朵,將他拉近了自己身側,藍潔芸的聲音中透著股似氣似笑的情態,“你們進來時雪妹妹耳上的紅都沒退,加上她至終席都不敢看你一眼,偶爾偷瞄一下眼裡頭都透著波光,你自己也是一幅貪花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的樣子,連柳掌門那般的美女都不敢看上一眼,偏只顧著在雪妹妹身上流連,潔芸身在局外,自是一眼就看出來予弟你心裡頭的鬼主意。說句實在話,你是不是在路上就忍不住對雪妹無禮?否則她怎麼會害羞成那樣?”

見趙平予被自己幾句調侃之下,竟像變成了初次面對女子的鄉下老學究一般,臉紅耳赤地連頭都抬不起來,一句話兒都說不出口了,藍潔芸大覺有趣,原本對他一安定下來就先找新人歡愛的醋意,早已煙消雲散。她輕輕地在趙平予耳上挑逗地咬了一小口,弄得趙平予全身發熱,想叫又叫不出口來,“今晚我和玉妹都想好好休息,且放你一把,讓你專心去好好弄雪妹妹,明兒一早雪妹如果還能早早起床,看潔芸怎麼整你?我可不容你草草完事,弄得她半天吊喔!”

雖說在武夷山時逗的她夠狠,弄得藍潔芸在兩人單獨相依時熱情如火,但那時的她仍是被動地由他擺佈,趙平予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給藍潔芸這幾句大膽話兒弄得一怔,趙平予還沒反應過來,一側的項明玉輕輕一推,嬌吟聲中似已被調笑的半軟了的項明雪,已倒入了趙平予懷中。軟玉溫香抱了滿懷的他,只見藍潔芸牽著項明玉便向內進走去,還回頭向他扮了個鬼臉。

抱著嬌軀酥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