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凝望。

貓兒夠義氣啊!

“小金子,就你這身板,恐怕不用兩碗就掛了,還是換五爺我來好了!”

眨眼,感動。

白耗子你終於說了句人話。

金虔熱淚盈眶,剛想點頭答應,可心念一轉,又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慢著……

第一關就如此彪悍,以此類推,後兩關恐怕更為變態。萬一是什麼用酒缸拼酒,用酒桶泡澡之流的,豈不是更糟!

想到這,金虔毅然搖了搖頭,挺直身形道:“第一關就交給咱好了,二位公子不必擔心!”

“可是……”展昭、白玉堂仍是面帶憂色。

“三位英雄,人選已定,中途不可換人……”掌櫃的有些為難道。

金虔望著兩人,抖了抖臉皮,算是扯出一個笑臉,一轉身,面朝那個彪形大漢,挺了挺身板,一撩衣襟,端正坐在大漢對面,豪氣萬千抱拳道:“這位大哥,請多多指教!”

那大漢也不含糊,咧嘴一笑,一拍胸脯,全身肌肉抖動數下,高聲道:“俺可不會放水,你這瘦了吧唧的小子,到底行不行?”

金虔眼珠子隨著大漢身上的肌肉抖了兩抖,半天才擠出來一句:“那、那個,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好!夠豪氣!”大漢一聲高喝,“先來十八大碗!來,把酒滿上!”

十、十八大碗?!

金虔臉皮開始抽搐。

旁邊立即有人在大漢和金虔面前擺上了兩排大碗,抬起酒罈“咚、咚、咚”盡數倒滿。

一時間,濃郁酒氣飄散,將屋內眾人燻得是陶陶然。

“俺先乾為敬!”大漢一抱拳,站起身,端起一碗仰頭往嘴裡一倒,一吧唧嘴,“好酒!”說罷,便將面前的十八大碗烈酒都灌了下去。

開、開玩笑的吧!

人群中頓時一陣喧譁。

“喂喂喂,一聞這酒味就知是烈酒,一口氣就喝了十八大碗,不會喝壞了吧?!”

“那大漢還行,可那瘦小子,恐怕一碗就倒了!”

“醉倒也就罷了,怕這十八碗酒喝下去,八成得去了半條命……”

金虔也是頗有同感,只覺此時酒還未喝下半口,就已經腳步虛浮,雙眼發花。

“金校尉……”耳畔傳來展昭低沉嗓音,“莫要勉強。”

唉?

金虔聽言一愣。

只見展昭正邁步朝那肉球掌櫃走去。

那貓兒剛剛說什麼?

金校尉……

對!金校尉!

沒錯,咱如今可是開封府的從六品校尉!

從六品校尉……

這意味這什麼?

這意味著咱離“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境界還很遠。

今日若是闖過此關,定是大功一件!以後定是財運滾滾,官運亨通!

啊呀,多虧貓兒這“一語驚醒夢中人”,此時可是升官發財的緊要關頭,怎可被幾罈子酒嚇住?

孃的,為了咱後半輩子的福利,咱跟你拼了!

想到這,金虔只覺體內小宇宙爆發,腎上腺激素湧動,從懷裡掏出幾個藥瓶,聞了聞、一參合、一閉眼,就吞了下去。

這邊金虔一番小動作自是無人理會,眾人目光早已被那位玉樹臨風的藍衫青年拽走了。

只見展昭走到掌櫃面前,施禮道:“在下這位小兄弟年紀尚幼,實在不適合闖此關,可否讓在下一人替他闖關?”

掌櫃的露出為難之色:“這……怕是不成!”

“掌櫃的可否通融?”

“規矩若是破了,‘一枝梅’定然不會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