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鋪的……吧……

金虔臉皮隱隱抽動,回想半晌,也未憶起自己曾有鋪地鋪之舉。

問題是,不是咱鋪的,是誰鋪的?

聽範老媽子的話音,貌似不是他,更不可能是張龍、趙虎二人——

那這鋪地鋪之人——豈不是呼之欲出?!

金虔頓感一個冷顫從頭頂尖抖到腳底板,明明是豔陽高照,卻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再說屋內其他三人,見金虔突然臉色大變,垂頭不語,只道是金虔心頭自責,但見那消瘦身形有些不穩搖晃,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了,心頭也有些不忍。

“小金你身體單薄,多睡睡也是無妨……”範瑢鏵上前寬慰道。

“金捕快,其實我們哥倆少睡一兩個晚上也無妨……”趙虎撓了撓頭皮道。

“好了好了!”張龍上前拍了金虔後背一掌,乾笑了兩聲道,“都是自家兄弟,幫你守夜也是應該的,無妨、無妨!”

可金虔卻是對幾人話語充耳不聞,依舊臉色凝重,皺眉不語。

另外三人見金虔臉色愈來愈差,三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竟是不敢再言。

一時間,屋內寂靜一片。

“咚咚”

突然,屋門叩響,一個衙役推門而入,抱拳道:

“大人回府,請各位花廳議事。”

“知道了。”張龍、趙虎同時回道,又同時轉頭望向金虔。

只見金虔已然回神,恢復常色,抱拳對範瑢鏵道:“您請。”

三人這才鬆了口氣,趕忙出門匆匆向花廳走去。

只是三人走得太急,未曾聽到身後金虔喃喃自語:

“想咱一個堂堂現代人,竟受不住古代工作壓力,出現了精神分裂、半夜夢遊之症……啊呀,幸好只是夢遊鋪了個床鋪,沒摸到貓兒的身上、也沒摸到範老媽子的鋪上,尚未鑄成大錯,好險好險!……嘖,這半夜夢遊的病症,能不能根治啊……待會兒回去翻翻醫書才是當務之急……”

*

四人受包大人之命,匆匆來到花廳。

花廳之內,李後、包大人、公孫先生、展昭、王朝、馬漢幾人皆已到齊,見四人入廳,便命人關門鎖窗,一派神秘氣氛。

金虔站在廳角觀望,只見包大人、公孫先生與展昭三人臉色皆是凝重非常,便知情形不對,果然,包大人一開口,便是大煞風景之詞:

“啟稟太后,那郭槐如今已下狠招,情形怕是對太后大為不利!”

李後聽言不由驚道:“包卿何出此言?!”

包大人面色凝重道:“昨夜微臣進宮約見陳林陳公公,但卻未見到陳公公之人;今日一早,微臣又去八王爺府求見八王千歲,卻也未見到八王一面。”

“包卿的意思是……”李後皺眉道。

包大人抬眼望了李後一眼,雙眉緊蹙道:“微臣未能見到陳林公公,是因傳話太監聲稱陳公公外出未歸,太后,那陳公公此時已是聖上近侍太監,為何半夜三更還未回宮?微臣揣測,怕是那內宮內的大小太監,早已受了郭槐之命,阻礙微臣與陳公公相見。”

“那八王那裡呢?”李後急聲追問道。

包大人暗歎一口氣道:“今日早朝剛退,微臣便急忙去拜見八王千歲,可待抵達王府,卻得知八王今日一早便被劉後傳入宮中,陪駕數日,怕是這幾日之內都無法歸府。”

“那豈不是二位人證皆無法得見?!”李後呼道。

包大人皺眉不語,半晌才沉聲回道:“正是如此!”

李後身形猛然一顫,緊閉盲目,許久才緩緩道:“包卿可有對策?”

包大人利目閃了一閃,依舊沉眉不言。

“包卿?!”李後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