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笑話。”

說到這,頓了頓,抬眼望了滿面訝色的包大人一眼,微微一笑,抬手啟開匣蓋。

但見匣內整整齊齊放著十隻青瓷瓶,瓶口皆用紅蠟封口。

郭槐捏起一隻瓷瓶,輕輕搖動道:“只是咱家聽說,包大人回京途中,尋到了失散多年的遠房姑母,而老夫人常年患有眼疾。這匣中的十瓶藥,都是咱家請宮內太醫院的眾位太醫費勁心力、用盡名貴藥材才配好的,想必對老夫人的眼疾多少還是有些助益。微薄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包大人笑納。”

這一番話語說得是有情有禮,言辭得體,但聽在開封府幾人耳中,卻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包大人半路尋到遠親姑母,這位姑母患有眼疾……

如此細枝末節,遠在千里之外郭槐,都能知之甚詳、瞭若指掌,甚至連治眼疾的藥都已早早備好……

天哪!

郭槐手下有多少耳目?

又有多少耳目被安插在欽差隊伍之中?

這些耳目打聽到了多少訊息?

郭槐又知道了多少?

李後的身份他又猜到了幾分?

一想到這一路之上的所說、所為、所謀,竟都是在郭槐監視之下,如何不令人脊背發涼,髮絲倒豎。

包大人聽言面色不由一滯,但不過一瞬,便又恢復常色,抱拳躬身施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