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為女子的蘇昔看著那傷痕累累的樣子都驚得手抖,那農家夫婦雖然簡單處理了,但是那傷口依舊在流血,看得蘇昔頻頻擦淚。

懷著沉重心情,蘇昔也和朗行簡在花廳裡陪著朗珣,生怕朗珣一激動什麼也不管不顧,蘇昔在時朗珣還能股這些自己的面子講些道理,朗行簡也怕父親的脾氣。可良久沒見大夫過來,蘇昔也連忙告罪去看看情況,生怕有個什麼閃失,畢竟那麼重的傷,一時熬不過也有可能。

沒走出院子,就瞧見大夫匆匆過來,面色十分不好看。

“大夫,這病人如何了?”蘇昔立刻迎上去,客氣地說道。

大夫停下腳步,叫了聲朗夫人,接著長嘆一聲,說:“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那就是有什麼不好的訊息了,蘇昔心裡一緊,穩穩心神把大夫請到花廳裡,一邊屏退了所有下人。

那大夫也是聰明的,看這嚴密的樣子也有些緊張,詳盡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這姑娘情況不好啊,先是服藥小產傷了身子,後來又被人……丫鬟說渾身得有數十道鞭傷,深淺不一,幸好先做了處理,深的那幾道千萬要養好了,臉上的淺一些可以去掉,可身上的,留下的疤痕老朽也無能為力。如此一來,這姑娘先傷內腑再傷筋骨,而且小產也就是這兩三月之內,這傷上加傷,不調養上半年,怕是好不了的。”

朗珣站起來,顫巍巍地抬起手,朗行簡趕緊上去順氣,“爹,您別急,大夫說無性命之憂,我們好好將養著便是。”

說完,朗珣覺得氣順了許多,慢慢坐下,臉色陰沉。

“開的藥方已交給管家,如何服用都都已留下記錄,若情況有變立刻來請老朽便是。”大夫把一些要注意地關照了一下,又遞了張紙,上頭寫著詳盡的病況。

“有勞大夫了。”蘇昔笑著道謝。

大夫頓時笑成一朵菊花,謙虛道:“哪裡,能來朗大人附上看病也是老朽的福氣。”

蘇昔看了後頭的兩個男人,笑著把大夫送出門,把地方留下他們。

“爹,這還沒肯定那就是妹妹呢,你先別急著氣。”朗行簡耐心地哄勸著,心裡也是無奈的緊,自家父親年輕時是出了名的風流倜儻,人到中年就有了些倔脾氣,現在老了,更是難勸,偏偏又耳聰目明,很難哄騙。

“我去看一眼,馬上就能知道了!”朗珣有些坐不住。

朗行簡也想到了,畢竟這位妹妹的美貌也是少見,一雙眉毛和自己的姐姐朗行雲生得一般模樣,而躺在床上的女子雖然孱弱,卻也能依稀看見那雙俊挺的眉毛,他就怕那傷口嚇到父親。

“哪個該死的,挨千刀的……”朗珣狠狠地一拍桌子。

桌子上的茶杯一跳,朗行簡也有些坐不住,就算不是妹妹,這樣的遭遇也是在讓人揪心,一個女子竟然被下藥生生地弄掉了孩子,還被打成這樣,就算是妾室也沒見有人家敢做得如此狠毒。

蘇昔回來便看見沉默不語的兩人,小心地走進來,就聽見朗珣問她:“媳婦兒,你看得仔細,那究竟是不是你妹妹?”

蘇昔皺起眉來,若是樣貌,她覺得八成是,適才看到偶爾因疼痛而皺起的眉頭和輕抿著嘴角顯現出來的一對梨渦,都和自己丈夫生得一般位置,可這二人似乎都忘記了,她可從未見過這個妹妹。而且,這姑娘左胸房上竟然還有刺身,一個顏色如桃花一般的“月”字,她也不好開口對兩個大男人說啊。

朗行簡看著蘇昔使過來的眼色,頓時恍然大悟,對朗珣說道:“單看相貌身形是沒錯的,可就是沒有胎記什麼的來認。”

“身上沒有什麼記號,可帶的東西有一件,我讓人取來給公爹認認。”蘇昔立刻介面道,從丫鬟手上接過一件有些破破爛爛的衣裳,“這是當時這位姑娘穿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