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高出一些。至少進門以後第一個發話的人是邵山,姚勁松對此也並無異樣反應。

“都把槍放下。”邵山戴著他那頂破軍帽急赤白臉地衝了進來,見姜河等人沒什麼不悅的情緒,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對姚勁松道:“姚營,我跟他們說道說道,讓他們退出去吧。”

姚勁松點了點頭,揮手斥退了一幫如臨大敵的兵哥哥,自己老神在在的坐到臥艙沙發裡,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眾人。

邵山示意眾人都坐下,自己拉過板凳一屁股坐在對面,掏出煙盒丟給了姜河,道:“你們先放鬆放鬆,我有事要跟你們講,蠻重要的。”

姜河同大家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口道:“你越這樣我越緊張,怎麼了?”

“你給我的東西我呈上去了。”邵山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個小玩意兒的形狀,眉毛擰成了一把,道:“咱們這邊的研究組正在看資料,具體的我不明白,不過顯然是極具價值的資料,聽說研究中心那邊都炸鍋了。”

“然後呢?”這個結果姜河早就猜到了,而且這事兒跟他倆的問題關係不大,所以並不怎麼上心。他知道邵山還有下文,看他有些躊躇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然後是你倆注射藥物的問題。”邵山彈了彈菸灰,瞅了眼姚勁松,後者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反正自己啥都不說。

邵山皺眉醞釀了一會兒措辭,抬頭道:“首先咱確認一點……姜河你既然選擇告訴我實情,那心裡也是想搞清楚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吧?”

“當然。”

“那就是了,研究中心反饋的訊息是,需要你們來、來協助實驗,以便於研究組得到最直觀的分析和資料,所以……”

“所以需要用我們做活體實驗?”

“昂,算是這麼回事。”

邵山支支吾吾難以啟齒的話就這麼被姜河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邵山忍不住觀察了幾人的反應,發現他們並沒有想象中的憤怒與牴觸。

“我就知道跑不脫這一環。”姜河看起來頗為無奈,握住一旁宋瑤的手,問道:“具體的呢?我倆畢竟還是大活人,總不能讓你們的研究組為所欲為吧?”

宋瑤沒有說話,但臉色多少有些難看,在座眾人當中,只有她是接受過活體研究的,雖然當時被藥物催眠,但處於實驗研究過程中的時候,很多感官還是會傳遞給大腦許多資訊,那種回憶真的是苦不堪言,難以想象那些戴著口罩穿著防護服的人會對他們的身體做出什麼事情。

“這個你放心,咱們的研究團隊又不是黑診所,該有的章法程式都有。而且這邊領導也授意過,要在不影響你們生命安全的情況下進行研究……我估計抽個血啥的就ok吧。”邵山不愧是一大老粗,和姜河當初想的一樣,將極其複雜的事情簡單化,是他們這種粗線條人共有的特性。

“沒那麼簡單。”宋瑤緩緩抬起頭,顫聲道:“我不記得當初他們是如何對我的,但是想起那時的一些零碎記憶還是心有餘悸。”

“從你目前的狀態來看,他們的實驗確實沒對你造成任何損傷。”一直保持高冷啞巴造型的姚勁松冷不丁開口說話了,還是那種欠揍的鼓勵眼神。

“那是因為實驗被中止,不然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他問題。”曾雅東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沒有給他好臉看。

“我可以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雖然我不懂研究實驗,但想來還是活人的價值更大,不會出現你們想象中不好的結果。”姚勁松似乎沒有休息好,捏了捏鼻樑繼續道:“我理解你們的想法,畢竟剛認識不久,建立信任還有些困難。可以給你們一些時間,你們認真考慮一下。”

“噢,還有一件事。”姚勁松起身走向艙門,突然又想起一茬,回頭道:“研究地點不在船上,我們的人會護送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