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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認識靖王殿下嗎?”
九兒搖頭答道:“我不認識他,是師父說的。師父還說……”
說到這,她卻突然停住了,帶著稚氣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他,彷彿他一瞬間就會化成蝴蝶飛走了。
“還說什麼?”梅長蘇追問。
師父說,小殊是屬於大水牛的。這一句打死她都不會說出來!哼!
“你師父認識靖王殿下?”問出口,梅長蘇自己就先否決了。即便九兒的師父認識蕭景琰,也當不會知道如此私密之事。
“這個我不知道。”九兒說,“不過我從沒見師父出谷過,卻好像知道很多谷外的事情。她好像還認識蘇哥哥,知道我出谷想找蘇哥哥,她便如何都不肯答應。沒辦法,我才偷偷……呀!”
九兒趕忙用手捂住嘴——說漏了,怎麼辦?!
梅長蘇神情一滯,把她的手拉下來:“你是自己偷偷出谷的?你師父和師兄都不知道?!”
九兒知道他生氣了,趕緊靠過去撒嬌耍賴:“不是偷溜啊!我給師父、師兄留了書信的。”還指出一個更過分的撇清自己,“八師兄每次出谷連書信都不留,都是師父需要壯勞力時找不到人才發現!”
梅長蘇閉了閉眼,知道現在追究也晚了,何況靖王還在廳中等著。將小姑娘拉到身前,用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交代她不許亂跑,等他見完客回來再繼續交代。
九兒仍是不樂意讓他見蕭景琰,但剛被抓了小辮子,梅長蘇一個眼神掃過來,她立馬老實了。
。
不知道黃曆上是不是批附了今日“宜出行”,所以雪廬的訪客特別多。白日送走了靖王蕭景琰,晚間蒙大統領的每日夜訪是少不了的。少頃,又意外迎來了蒞陽長公主。
墨色小茶桌上,一隻燭臺,點點光亮。炭盆燒得正旺,屋內溫暖適宜,終於等到蒙摯和蒞陽公主都走了。九兒揉了揉眼角,強撐著問道:“‘情絲繞’是什麼?”
梅長蘇點了點她的額頭:“困了還不趕緊去睡?”
九兒立刻抬頭挺胸,大眼睛神采奕奕,滿臉寫著“有故事聽,我其實一點也不困”。
梅長蘇輕笑:“既然九兒不困,那我們接著說說你偷溜出谷的事情吧。”
剛剛揚起的小腦瓜立時垂下來,直接埋進他懷裡,打著哈欠,含糊道:“哎呀,我好睏哦,好像已經睡著了。”還煞有介事的打了兩聲鼾。
梅長蘇撫了撫她的背,知道她是真的困了,雖然心中仍對她之前的話存有疑慮,倒也並不急於這一時,不忍擾她睡眠。剛要喚她起身回房,九兒卻突然開了口。
“我也不太清楚師父為什麼會知道靖王的事情,因為不關心,所以之前也沒有想過要問。後來想問時,師父卻總是不肯多說。”還垂首伏在他懷裡,她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為什麼知道你出谷是要來找我,你師父就不準了?”想起她之前的話,梅長蘇不禁問道。
九兒驀然直起腰,抬起頭望著他,脈脈輕淌的燭光搖曳進她眼眶,那些光亮像是在眼眸中盈滿了,要重新流淌出來。
燭心跳動了一下,再去看,灼灼的光亮被她動人的大眼睛斂住了,仍是平日帶著頑皮笑意的靈動。小巧的唇鼓了鼓,像是一朵粉嫩的花停在那裡含苞待放。
一室的靜謐夜色中浮起她清澈的嗓音。她說:“與蘇哥哥無關。師父根本就是因為我不小心澆死了她一顆十年的半枝蓮才肆意報復!”
梅長蘇失笑,九兒早已經又一頭紮在他身上求安慰。被爐火烘得暖融融的掌心拍了拍她:“好了,我都知道了。現在是不是可以乖乖去睡?”
九兒極輕的“嗯”了一聲,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卻又不動了。被拱得亂糟糟的頭髮不時掃過他的鼻尖、下巴,輕輕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