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皺眉,以前他做事無拘無束,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他。

如今反而畏手畏腳?

“哼...”

常威冷哼一聲:“我向來做事不計後果,只顧眼前。有仇必報,有恩也會報。要是有人不服,儘管放馬過來。要是這丫頭,不能明白這一點,那就枉為我的外甥女,我姐姐的女兒。”

“咦?”

常威一愣:“不是...你都知道?”

這件事情,他做的已經很是隱秘,怎麼秦可卿似乎全都知道?

是他做事不嚴謹?

紕漏太多,破綻太多?

“我當然知道。”

秦可卿有些無語:“你是我的丈夫,我不敢說什麼都瞭解,至少有些事情還是很瞭解的。當夫君從軍歸來之後,就已經註定會有今日。你也不必多想,昂山做的還是很乾淨的。”

“外人未必能知道,這點你放心,知道了也未必有證據。”

秦可卿嘆息一聲:“我去迎春丫頭那裡,她必須要回去的,我們可以意氣用事,不能讓她揹負不孝罵名。”

秦可卿抱著肚子離開,常威摸著下巴:“不會吧,咱老常的媳婦什麼都知道了,外人未必都是傻子吧。”

“昂山!”

常威呼喚著剛才誇讚的昂山,等他匆匆而來,滿臉孺慕之情的看著常威的時候,常威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你這夯貨,不會留下破綻吧,張順呢,這狗東西,派去了十個人,怎麼就你們兩個行動?”

“將那狗東西叫來,本王要問話。”

有些事情可做,但是決不能公之於眾。

背地裡可以壞,但是明面上要做善人,這才是壞人的至高境界。

呸...

咱老常可不是壞人。

“拜見王爺...”

張順很快到來,看到垂頭喪氣的昂山,一邊哭著找娘,一邊抽噎,張順就一陣頭皮發麻,當初他可是真正見識到了昂山的可怖。

“將事情講與我聽。”

常威面色肅然:“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張順將事情仔細講了一遍:“末將可以肯定,昂山王子做的絕對沒有任何的痕跡。”

一個能夠將別人的腦袋抱著跑了數百里路,還能眨眼睛,腦袋還活著的人,做這件事情,能有什麼痕跡?

“唔...”

常威仔細過濾一遍這件事情,最後嘿嘿一笑:“好兒砸,你做的很好,去玩吧,那腦袋別玩壞了,等你腦袋不疼了,還要帶著爹去曲阜呢。”

昂山不哭了:“好咧。”

“壞了!”

昂山一溜煙的跑遠:“那腦袋還在糞坑泡著呢。”

常威:???

......

“夫人...”

傅秋芳的院子裡,小鴨小心翼翼的扶著傅秋芳坐起來:“您沒事了吧。”

太可怕。

王爺來一次,夫人就要躺好久,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很是彆扭。

“沒事。”

傅秋芳撫摸著小腹:“我好得很。”

可惜,努力這麼久,肚子還沒動靜。

其實,傅秋芳又是期待常威每天來,又是害怕常威每天來。

“你好得很?”

常威這個時候進來了,小鴨一縮脖子。

壞了...

夫人還沒有好利索呢:“王爺,夫人...”

常威伸手,按住小鴨的腦袋,將她推到一邊:“去去去,小孩子懂什麼。本王的夫人,本王能不憐惜?”

看著咬著嘴唇,倔強掙扎要起來的傅秋芳,常威按著她的肩膀:“好好休息,王妃給你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