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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只有看過的人明白。他也不甘，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相比劍尖刺入身體的感覺不曾多讓。他不知道該以怎麼表情來面對未晚，所以他只能笑著，可憐的一切。

他的身體不用再受煎熬，但是他的靈魂是不是就無法解脫了？！

發白為伊，心死為伊，佳人不再，此生不待

……

未晚轉動眼珠，看向在她上方多出的兩顆腦袋。一個是玉傾空還有一個竟是應該前往北鳩的安絳兒？

她從來沒有現在這般清楚地認識到，這個江湖太過瘋狂，連帶著混跡其中的江湖人也是一樣的瘋癲。生生死死在他們眼中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就如吃飯睡覺打架一般平常。只是有些事她真的想不明白，按她的思路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

078　靜等回魂

在封炙還有兩個侍女的幫忙下，未晚才成功避開傷口穿上了衣服。只有在封炙的扶持下，未晚才可以勉勉強強地走上一段路，可是時間一長後背就隱隱作痛。只是對於某些疼痛，她已經有了麻木的感覺。開啟房門，未晚從封炙的背後走出迎上冷冽的寒風，那突來的風讓她不由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那寒意刺激一下自己混沌的思路。

清竹道長轉身邁步在她身邊停下，“最後，再好好陪陪你師兄吧……”

“……可是又覺得認識很久很久了。”

“今晚是回魂夜吧？”

未晚低頭垂目，不知在想些什麼，然後低聲說道：“我是不知道二師兄介不介意，但是說實話我不想見到弦韻的人。”見了弦韻的人會讓她覺得噁心。最後那句話她沒說出口，不想在這裡同人吵架。

“沒了你與我鬥，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會很無聊啊！”

079　唯心而已

燈一盞盞的被燃起了，燈火燦爛如晝，堂前站滿了人，都是與洛默特別熟稔的一眾。總是偶爾的相聚，長久的別離，只是這次之後就是永別了。

“希望如此，二師兄在哪都會好好的，所以啊……都沒見著有人擔心的。”

“是，我們都得好好的……”

清竹道人甩著拂塵說道：“無事，清竹觀那邊雖然偏僻了點，但是好歹有師父在，你師兄若是覺得寂寞了，還是可以來找師父聊天的。”

玉傾空被封炙打發走了，安絳兒有邀在身也離開了，風苑又恢復了它的寧靜。

那個決定是她在看到洛默後下，她想為二師兄做些什麼，也許二師兄會反對，但是她決定了。她今後有了目標，不會再無所事事地遊蕩，這同時也是為了自己。

封炙看著未晚依賴的小舉動不由有些寬慰，他想好好地寵著她。人世不過短短一遭，果然連眼前小小的幸福都抓不住，還談什麼未來。透過洛默他了解了一件事，世事無常，難得有自己中意的佳人在側就應該牢牢抓住了。

也許，他應該找司空先生好好地談下，對於未晚，他不想等太久，只有讓她在自己的羽翼下，他才會覺得安心。

在夢裡，她可以當作一切都是幻覺，等她醒了之後，也許一切還是原狀。她還是那個橫掃文壇，讓男子都甘拜下風的奇女子；她還是會在某條船上等著洛默，等著與他對詩論詞；她還是在那看著洛默與幽篁爭鬥不止……

明明是甜蜜的回憶，卻成了她最深沉的夢魘。

她何時才可以解脫？不，她還有解脫的可能嗎？沒了，除了萬劫不復！

080　互許終身

好像一切都安靜下來了，整個江湖都悄無聲息了。彷彿隨著洛默這事的結束，一切就真的結束了。有著仇怨的夜落和絃韻都相安無事了，目前的確如此。這是夜落對弦韻忌憚、顧慮？清竹道人攜自己徒弟迴歸清竹觀後就待在觀內不出，好像也沒了下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