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夜晚的黑,才愈發顯得天明的白。

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裡,夏安然輕輕的默唸著他的名字,如同能獲得溫暖。

景天……景天……景天……

她近乎固執的地念著這兩個字,似乎要將它們刻進骨血一般。抬手在凝結著水霧的玻璃杯上,用沒有紗布纏繞的指尖沾了水在杯壁上輕劃,兩個娟秀的字就躍然於玻璃杯上,執著成一種守望的姿?勢。

良久,夏安然瞥了一眼她刻下的兩個字,淺淺的笑了笑。杯子這麼熱,很快這兩個字就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是不是如同她在他的生命中存在過一般,不論是多麼念念不忘的事,總會在我們的念念不忘中遺忘掉。

相愛不如相忘與江湖,是的,她決定了,一定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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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媛媛見到慕景天的時候,她剛卷好了手上的神仙粉,正準備那銷?魂一吸。

慕景天對身後的阿二使了一個眼色,阿二立刻把薛媛媛手中的東西搶了過來。

薛媛媛如小狗被搶了骨頭一樣目露兇光,伸手就想去搶阿二?手中的東西,可是她哪是阿二的對手,更何況她現在毒?癮犯了整個身?體都軟?綿綿沒有力氣呢?

“給我……給我……快還給我……”薛媛媛雙眼可憐的乞求道。

這時她的目光才從神仙粉上落到阿二身邊的慕景天身上,呼吸頓時一緊,一股子寒意從骨子裡冒了出來。

“慕……慕少……”

薛媛媛面如紙白,她直覺慕景天今天來找她是知道她對夏安然做事情,想到媽媽說的夏安然現在是慕景天的心尖寵,她就覺得今天的日子不好過。

果然,慕景天接下來的話讓她如掉進了冰窖。

“薛媛媛,你殺死了我的孩子,這筆賬我們怎麼算?”

慕景天冷冷的笑著,一步一步逼近面前的女人,輕輕的一揮她就倒在了地上,漆黑呈亮的皮鞋就展上了她的手背。

薛媛媛疼的額頭冒了冷汗,她哆嗦的身?體慌亂的解釋道。

“不……不是的……不是我想這麼做的……是……是江柔雪威脅我。她說如果我不弄死夏安然肚子裡的孩子,她就把我吸毒的事告訴任傲天。任傲天那樣的人我哪敢惹,我聽說曾經有吸毒的人被他抓到了,最後剁了四肢整天生不如死。我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才那麼做的。慕少,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這一刻薛媛媛是真的怕了,她可以在夏安然面前橫,那是因為夏安然打不過她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可是慕景天不一樣,他弄死她就像捻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你怕得罪任傲天,你就不怕得罪我?”慕景天冷冷的笑,腳尖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他雖然不涉黑,可並不表示的他的手段比任傲天仁慈多少,尤其是對付這種傷害了他骨肉的人。

更何況,昨天的時候他已經讓阿一去調?查薛媛媛最近跟什麼人接?觸過,他昨晚已經得知這一切是江柔雪在背後指使的。

所以,他才會派阿二去做那些事情,讓江柔雪亂?了陣腳,也讓她跟慕景辰互相廝殺。

“慕少……我再也不敢了……江柔雪會給我一筆錢,我會馬上離開這裡,永遠也不會再回來。”薛媛媛哭著乞求道。

慕景天扯了扯嘴角,看來姓江?的錢挺多的,這麼說來,他現在也不用每個月照例從慕氏拿錢給她。

阿二絲毫不為薛媛媛的眼淚柔?軟,冷著臉兇狠的說道。

“殺?人償命,薛媛媛,你他?媽別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