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知道,這款跟了她好幾年,外觀也不漂亮的手機算是壽終正寢了。

風雨交加無人的夜,一股子涼意蔓延到四肢百骸,正在夏安然如此狼狽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來。

或許是因為雨太大,車窗啟下了一小半,一個男人儒雅的聲音響起。

“上車吧。”

夏安然聞言抬起了頭,她的眼睛上全是雨水什麼也看不清,她伸手抹了一把,又努力的眨了眨眼,總算是隔著雨霧看到車窗裡探出的那張臉。

竟然又是這個男人,夏安然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還以為來人是慕景天。看來真的是她想多了,今天他那麼生氣,他已經叫她快滾不想再見到她,又怎麼可能再回頭來找她。

車上的男人見夏安然一直沒有反應,便拿了一把傘推開了車門。下車的那一刻他立刻撐開了雨傘舉在頭頂,快步向夏安然走來。

“夏安然,快上車吧。”

男人把雨傘撐在了兩個人的頭頂,一時間只聽見雨滴擊打著傘布的噼啪聲。

夏安然掃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搖了搖頭,站在原地沒有動,她冷的牙齒直打顫,說出的話也不連貫。“不……不用……”

男人眉頭皺的更緊,猶豫了一下便牽住了她的手。

“雨這麼大,你會生病的,跟我走吧。”

夏安然早已經凍的渾身發抖,這一會一接觸到他溫暖的大手,卻條件反射的退後一步。

雨水再次澆在她的身上,凝視著面前的男人的臉,夏安然心中那些怒氣卻突然找到了宣洩口。

“任濣荇,你為什麼每次在我最倒黴狼狽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不要跟我說什麼巧遇,上次在墓地,‘陳山墓園’那麼小,裡面葬的都是些無權無勢的窮人,而你是任家人,你媽媽怎麼可能葬在那麼差的地方。就算是葬在了那裡,天那麼黑,如果你沒有刻意尋找,你怎麼能發現我在我媽媽的墓碑前睡著?”

“這一次就更可笑了,這麼大半夜的,你來A大幹什麼?怎麼那麼湊巧我們就遇到了?”

夏安然笑的嘲弄,她雖然有些事有些迷糊,但是並不代表著她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任濣荇一僵,他沒有料到夏安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很快他又為自己辯駁道。

“我沒有惡意,最起碼我每一次都沒有傷害你不是嗎?如果我真要對你怎麼樣,上次在別墅裡,你還能安然無恙嗎?”

任濣荇以為他這樣說夏安然就會相信了,豈知她笑的更嘲弄,似乎從骨子裡都透著一抹冷漠疏離。

“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除非是心生愛慕。可是你並不喜歡我,那麼你為什麼要幫我呢?”

夏安然想了想,像是明白了些什麼,雙眼頓時染上了一抹憤怒。

“如果你對我沒有什麼企圖的話,那麼你就是對我身邊的人有所企圖,而值得你這麼花心思的,應該是慕景天吧。”

雖然慕景天那傢伙很驕傲,為她做了什麼他也不會說出來顯擺。可是從那天慕景天把她帶回家時那麼嚴肅的警告她讓她離任濣荇遠一點,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做了什麼?

那天她雖然意識模糊,卻也記得一點,她怎麼會一上車就睡著了,最後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還偏偏是回到了慕景天的身邊。風流俠醫

這期間肯定進行了什麼她不知道的黑暗交易。

任濣荇睥睨著夏安然小臉的雙眼閃過一抹複雜,聲音卻帶著冷意,“呵呵……想不到你這麼聰明,慕景天還真是好福氣。”

“我只想知道,上次我跟你走了之後,你從慕景天那裡得到了什麼?”夏安然憤怒的吼道。

這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很不好,尤其還是向自己最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