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終於把不相干的人清理乾淨後,慕景天才擁著夏安然走進房門,呯的一下子關上了大門。

薛美娟好不容易的站直身體,快步走到慕景天面前,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

“慕少……你……你這是幹什麼?”

話落,目光卻落到夏安然臉上,直覺告訴她,慕景天之所以來這找麻煩跟這個死丫頭脫不了關係。

這枕邊風吹的,還真是有效。

夏安然知道薛美娟在看她,可是她只是窩在慕景天懷裡一語不發,有這顆大樹給遮風擋雨,哪用的著她風雨飄零。

“我曾說過,叫你們對安然好點,既然你們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慕景天冷笑著迎著薛美娟那張忐忑不安的臉,薄唇輕啟。“拿了我的那一千萬,現在一分不少的給我還回來。”

薛美娟一呆,連站在一旁的薛媛媛都憤怒的全身發抖。

“慕少,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安然丫頭已經給你了,你怎麼還能把錢要回去呢?”

良久,薛美娟才擠出一句。那一千萬早已經被她們母女揮霍的差不多了,她們從哪裡去湊一千萬來還給這個男人。

慕景天聞言低低的笑,那笑聲裡透著無盡的冷意。這個女人以為她是誰,她憑什麼把安然賣掉,就算是她的親生父母也沒有這個權力,更何況她只是一個繼母。

薛媛媛見慕景天臉色不好,立刻補充了一句。“對對對,這是夏安然自願賣掉的,為了她爸的醫藥費,我們可沒有勉強她。”

夏安然雙手一僵,自願?當初她不過是吃了一頓繼母的飯,醒來就在‘帝皇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這是哪門子的自願?

這對母女歪曲事實的不要臉本事還真是厲害。

慕景天細心的發現了夏安然的僵硬,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手。他自然是明白,夏東海經商多年,他怎麼會沒有積蓄治病?更何況,拿了那一千萬,這對母女只怕是一分也沒有花在夏東海身上吧。

“你們不拿出來,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慕景天摟著夏安然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對兩名保鏢使了一個眼色揮了揮手。

保鏢立刻會意,一人拖著薛美娟,一人拖著薛媛媛,就往房間裡拖去。

他只有聽少爺的命令,才不管你是男人是女人,一個命令下來,男女照打。

之所以去房間,是因為他們明白,不能在客廳裡動粗嚇到少爺的女人。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們……”

薛美娟與薛媛媛兩個人被扯的哭爹喊娘,突然間像是明白過來,衝著夏安然就罵了起來。

“夏安然,你這個兒狠毒的小、賤人,你攀上了慕景天就翻臉不認人,竟然這麼對我們,虧的我媽還照顧了你十多年。”

“夏安然,你不得好死……”

咒罵聲不斷傳來,夏安然低垂了眉眼,十五年的相處,到頭來卻走到了這一步。

慕景天卻氣的臉色鐵青,真是死不悔改,到了這田地竟然還敢罵他的女人,看樣子,真應該好好的給她們一個教訓。

很快薛美娟跟薛媛媛就再也罵不出來,這兩個保鏢雖然已經手下留情,可是幾拳下去她們也就再沒有力氣發出聲音。

“景天……不要再打了……這樣下去她們會……”

夏安然有些害怕,雖然她恨薛美娟母女,但是也不想要了她們的命。

“心軟了?這種人不教訓的讓她們害怕,她們會變本加厲……”

慕景天擁著夏安然,眼眸深處晦暗一片。夏安然沒有說下去,只是臉色越來越焦急。

見狀,慕景天自然不好再對那對惡毒的母女下手,衝著房門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