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蘭也出了大營,兩個人一道沿著密林向前走,剛走了每一里路,便聽到背後傳來了一聲巨吼。

“站住!”

卞喜、夏侯蘭被這一聲大喝給叫住了,緊接著從密林的四面八方都湧現出來了二三十個身披鎧甲計程車兵。

卞喜、夏侯蘭一起回過頭,看到陳到頭戴鋼盔,身披重鎧,一臉陰鬱的站在他們的面前,周圍計程車兵更是舉起了手中的鋼刀,將他們團團圍住。

卞喜不禁有點吃驚,暗想自己闖蕩江湖這麼久,還從未踩進過別人撒下的大網,這是頭一次。

映著月光,陳到看清了卞喜、夏侯蘭的面容,陰鬱的臉也隨即變得和顏悅色起來,朝卞喜拱拱手,輕聲地道:“原來是卞將軍、夏侯將軍啊,實在對不住了,我還以為是敵人的斥候呢。兩位將軍如此打扮,不知道意欲何為?”

陳到擺了擺手,撤去了自己的部下,三十名手持鋼刀計程車兵便各自退入了黑暗的密林裡,一晃眼間便隱藏了起來,再也看不到任何蹤跡。

卞喜見到這番舉動,不禁對陳到起了一絲敬佩,竟然將士兵藏匿的無處可尋,這份隱藏士兵的本領,倒是一種非凡的能力。朝陳到拱拱手,他一臉笑意地道:“沒想到陳將軍的藏匿之術如此了得,倒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卞將軍過獎了,如今主公已經頒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營,兩位將軍這一身勁裝打扮,不知道要去哪裡?”陳到也客氣地回應道。

夏侯蘭蠕動了嘴唇,剛想發話,衣角卻被卞喜給拉了一下,他立即會意,便道:“閒來無事,出來溜達溜達,怕遇到猛獸,所以才這身打扮。”

陳到目光如炬,見卞喜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四肢和腰間都綁著一個刀囊,裡面各插著九把飛刀,又見夏侯蘭也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背上揹著一張大弓,腰的右邊懸著一壺箭,腰的左邊懸著一口鋼刀,他便有所察覺,隨即道:“兩位將軍莫非是要在夜間打獵?”

卞喜道:“對,是去打獵。”

“呵呵,這獵物恐怕不在這附近的山林裡吧?”陳到陰笑道。

卞喜道:“不在這附近,那還能在哪裡?”

“依我看,兩位將軍是要去國內城裡狩獵吧?”

卞喜、夏侯蘭心中都是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

“白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許攸先生否決了卞將軍刺探來的訊息,現在卞將軍又一身勁裝打扮,應該是去國內城再行刺探虛實吧?”陳到將雙臂抱在胸前,輕聲說道。

卞喜見陳到一句話便點明瞭他想要幹什麼,對陳到更多了幾分看重,他見陳到揹著雙刀,身材魁梧,一身盔甲也彰顯著武勇,便直接說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就不隱瞞了,我和夏侯將軍正是要去國內城再行刺探實情。”

陳到見卞喜承認了,便放下了雙臂,問道:“主公知道嗎?”

卞喜搖了搖頭,朝陳到拱手道:“陳將軍,這次是我的疏忽,耽誤了軍機,我的錯誤我自己來糾正。主公雖然已經下令封鎖了全軍,可是對於我來說,可以自由出入。夏侯將軍是我請來幫我進城的,他不會入城,而且很快就會回來,所以請陳將軍高抬貴手,放夏侯將軍過去,片刻就回。”

陳到看了一眼卞喜和夏侯蘭,垂下了眼皮,默默地想了一番,隨後說道:“這樣吧,我和你們一起去,多一個人也多一個幫手。”

這話倒是讓卞喜吃了一驚,他和陳到沒什麼交情,也沒說過幾句話,一時間他竟然愣在了那裡,不知道該拒絕還是答應。

夏侯蘭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候卞喜的答覆。

陳到看出了卞喜的擔心,便直接說道:“卞將軍請放心,我自認為武藝不錯,以前也是獨來獨往慣了,而且攀爬城牆對於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