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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殺巨顱子也是出手狠辣,不過看完了巨顱子剖脊食心的血腥手段之後,祁昭含恨生挖玉玦的一幕,也倒並非那麼難以接受。
養毒教的少女祁昭,看自己一遞手過去,俞和立馬下意識的縮回頭,她嘴邊噗嗤的笑了出來。
小姑娘自袖中取出了塊印染綴穗布手巾,把自己的手掌和玉玦都細細的擦了,拭盡血汙,玉玦重又發出鵝huángsè的溫潤熒光。祁昭這才把手又遞到俞和的面前道:“這玉玦,你到底要還是不要?莫擔心了,我仔細拭過,這玉玦上已沒那怪人的髒血,也沒有毒。我們養毒教雖是魔宗,但恩怨卻是極分明的。你方才替我了擋劍,我心中自然牢牢記得你的好,絕不會施毒害你的。”
俞和看了看祁昭,又看了看玉玦,手腕一翻,撤回了赤鳶劍。他伸指虛點,祁昭手裡的玉玦飛起,落入了俞和的掌心。他還是不敢直接用手指去碰的,以一團真氣裹住了玉玦,暗暗運轉先天火炁在玉玦上繞了數匝,這才取紙符包裹了,收進了懷中。
對面祁昭看著俞和對著玉玦好一番謹慎施為,少女臉上的笑容難免有些尷尬。暗暗嘆了口氣道:“如此你我也算結伴,一齊去爭那上古洞府的機緣,還望道友莫要如此嫌棄祁昭粗俗腌臢才是。”
“行走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家師長沒教過你嗎?”俞和橫了一眼祁昭,好似長輩訓斥晚輩一般,沉聲道,“何況貴門養毒入道之術出神入化,姑娘也說此時各爭機緣步步殺機,故而貧道不能不提防一二。”
祁昭一面整理著髮髻與滿身銀飾,一面開口問道:“先生如何稱呼?”
“貧道一介遊方散修,自號玄真子。”
“好,玄真先生有禮了。你既然是一介散修,講起話來,卻怎麼跟自詡名門正派的那些人面獸心之徒一般?我們族人雖教化未深,但交朋結友從無二心。家中老祖公自幼教我,看得順眼就誠心去結交,看不順眼就儘早除去此人,免得將來遭其禍害。玄真先生替祁昭擋劍,祁昭便看先生順眼,那就是盡信先生的,還望先生也莫要猜疑祁昭暗存了什麼算計,免得叫人家失望才好。拿你們中原人士的酸腐之辭來說,便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俞和啞然失笑,他本想裝得老成,可卻反倒被一個小姑娘給說教了,他默默的心中一嘆,拱手對祁昭一揖道:“貧道多年來獨身行走,歷盡艱險詭譎,看多了人心叵測,所以落下了個對生人提防戒備的毛病,還盼祁姑娘莫要見怪才好。”
祁昭展顏一笑:“原是如此,先生獨自修行,自然當須處處謹慎。其實我西南滇地風景壯麗,天材地寶迭出,更多的是渺無人煙的仙山靈澤。先生大可落足於此,開闢洞府修行。若是先生不嫌棄,祁昭願引先生做我養毒教的客卿上師,即便先生將來有意自起山門,開宗立派,我養毒教也會鼎力支援。”
俞和搖了搖頭:“閒雲野鶴慣了,倒是歇不住腳。祁姑娘此言我會記在心中,待此間事了,容我細細思量,再做打算。”
“也好。”祁昭忽然舉起了纖纖玉手,掌心對著俞和一晃道,“如此你我擊掌為誓,共謀盡退,力爭仙府機緣。”
俞和看了看祁昭那支細軟如凝脂的小手,一時間不知究竟該不該伸掌與她相擊。男女授受不親,這年輕女子的柔荑,豈是隨便能碰的?更何況是養毒教少女的手掌,碰過之後實在是禍福難料。
不過看祁昭那雙目中的一片純真,俞和心中遲疑了片刻,終還是舉起了手,朝祁昭的手掌擊去。只是暗暗把五行真炁氣運到手腕處,留神戒備這一擊掌之後可能發生的諸般變故。
兩隻手掌剛要相擊,就聽遠處天際忽有人大笑而來,滾滾聲浪震得天雲四散。
“祁昭妹子與人暗地裡結盟,這等好事,怎能少得了我木元昌?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