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素來疼愛青蘭,看見青蘭和她懷裡的孩子,九長老於心不忍,設計放走了三人。

鴻于傑不願,但是他的修為卻強不過九長老,只得放棄,不過眼裡對何唯一的殺意和恨意卻絲毫不曾掩飾。

兩人離去,九長老和鴻于傑所帶之人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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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山谷之內,一群人和一男一女對峙而立。

這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在一起,男子面容俊朗,一身袖口和領口都繡著金絲的紫青色長袍襯托著男子的高貴不凡。

而那女子面容姣好,一身淡青色的長裙緊緊的包裹著女子那妙曼的身軀,靜靜而立的她猶如一朵懸崖峭壁上兀自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裡盛開的寒蘭般。不過此刻面色又些蒼白,背後還揹負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

這一男一女赫然就是逃離的青蘭和何唯一。僅僅半天的時間他們再次被追上了。

這群人便是青鸞家族之人。約莫有二十人,他們以一個拄著柺杖、彎著身子的九長老為首,九長老滿臉的皺紋,還有那皺紋形成的溝壑,深的可以直接夾死蚊子。

其一身寬大的黑袍,黑袍之上繡著一隻騰飛的青鸞,那模樣栩栩如生,似乎真的會騰飛而去辦。

九長老不時的咳嗽,好似身體十分虛弱,隨時會倒下。

然而她周圍的那些身穿青衣素服的男男女女都稍稍的遠離此人,眸子裡夾著著深深的恐懼和敬畏之色。顯然九長老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的簡單。

“咳咳···咳咳···”九長老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後面一箇中年漢子立刻遞上一塊潔白的手帕,九長老接過後捂住嘴,緊接著血色滲透了這塊白手帕。

“九長老。”青蘭嬌軀微微一怔,眸子裡有著一絲不忍之色,牙齒搖著紅唇痛呼一聲。

“青蘭,你若是心疼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和我這老太婆一起回去吧。”九長老手一捏,手帕立刻化為虛無。

“九長老,你不要逼我。”青蘭搖搖頭,低聲說道了,又對著何唯一綻放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聲音很輕,但是卻有堅定無比的說道:“此生我是唯一的妻子。”

何唯一摟著青蘭肩膀的手又緊了幾分,眼裡盡是濃濃的愛意。

“孽障啊!先前讓你走是不想傷了這小生命,但是你必須跟我們回去!”

“咳咳······”九長老的柺杖狠狠的朝著地上一跺,白髮似乎都被氣飛舞了,狠厲的罵了一句後,又劇烈的咳了起來。

後面的中年漢子遞給九長老一塊潔白的手帕後便開口說道:“青蘭,今日你必須跟我們回去,照族規,你們的婚姻是不成立的。”

“五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我連孩子都生了。”青蘭依舊倔強的搖著頭,絲毫不肯屈服。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不僅害了他,還害了所有的族人。”五伯似乎很偏愛青蘭,指著何唯一厲聲質問道。

這一厲喝,使得場上所有人都微微一怔,印象中五伯是個很平和的人,從來沒有如此高聲說過話,這還是那個很平和的他麼?

青蘭也為之一怔,五伯,生氣了?自打自己有了記憶,似乎就沒有見過五伯生氣,哪怕是稍微的動怒都沒有,難道我真的這麼令他生氣、失望?

九長老也有片刻失神,心裡默默唸道:老五,自青蘭出世,你就沒有再動過氣,今日,竟然······

“老五,退下吧。”九長老擦乾嘴角的血跡,再度將那白手帕捏成虛無。

“小公主,你必須跟我走。”九長老聲音十分的堅定,言語間有著不可否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