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寶去道謝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個還是陳家村的人,只不過在外多年,難得才是回江州一趟”何金寶就是邀請他們到家一回,那兩人也只是隨口答應。

本來還以為就是這麼算了,沒想到才是第三天,那兩人居然還真的上門了。

何金寶自然是很有些驚喜,那兩人談吐不俗,頗是對得上他胃口,只不過這時候來得不巧,剛好是陳霜降帶了何小貓去大夫那些複診,這邊下人又少,幸虧陳採春過來幫忙,這才是沒丟了何金寶的臉面。

一直是聊到下午,何金寶才是送了這兩人出來,陳霜降這才前腳剛進院子,後腳這人就是出了來,正好是碰了個面對面,那兩人還只是禮貌地頷首,陳霜降卻是一下就是傻在了原地。

好不容易,等著何金寶轉回來了,陳霜降趕緊拉著他問,那兩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的,何金寶還真說不清楚,這才是第二次見面,總不好拉著人家刨根問底的,只知道年輕一點的那個叫吳潛,說是富商獨子,專門出來遊歷的,而年長一些的那個是姓陳名泰,說是陳家的人。

陳霜降的臉色有些發白,那人分明就是陳大力,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是杜橋縣做海盜,怎麼搖身一變,一下就是跟富商之子結伴了。

趕緊找何金寶跟他說了這個事情,何金寶也是大吃一驚,當時在溫王事情結束之後,杜橋縣的海盜也是被官兵嚴厲地掃蕩圍剿了一回,只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而且還找上了門。

“還是去報官的好,這人這麼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存了什麼心思。”

何金寶這麼說,陳霜降倒是猶豫了一下,說:“要不還是算了,那時候要不是虧了他,我大約也是等不到人來救的。”

一說起那個事情,何金寶畢竟還有心有愧疚,也是沉默不語,半天才是說:“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只要以後不再跟他們往來就是了。”

之後幾天,吳潛也是有給何金寶下過帖子,何金寶都是沒應。只是備了份厚禮送了過去,也算是答謝救命之恩了。

對於吳潛,何金寶還是覺得有些可惜,難得碰上這麼一個說得上話的人,又是在那樣情況下認識,倒是讓他生出了幾分緣分來,倒是不大放心了。

雖然決心不再往來,何金寶還是試著寫信給吳潛,也不好明說你身邊的陳泰以前當過海盜,只含糊地提醒了一句。也不知道吳潛究竟有沒有看懂,只回信大篇幅地說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倒是讓何金寶覺得好氣又是好笑,不過這個事情也就是這麼放過了。

等這些雜事都是辦完,這都是快過年的時候,召何金寶回京的旨意倒是下了,不過也不是很急,算算時間,等過完年再動身也是來得及的。

而林先生的信也是送了過來,對於何金寶立功這事,也是有提及,既然是皇帝的臣子,遇上事了總是要辦好的,讓他不用太憂心,京城官員調動有些大,暫時還沒人有空來理會這地方的事情。

何金寶這才是放了心,專心地打算在鄉下過年了。

陳霜降倒也是沒有閒著,在鄉下的應酬雖然是要比在京城少,但這年關要送的禮可是一樣都是不能少,那兩個管家的婆子也有託人寫信過來,陳霜降仔細看了,又是增減一些,然後再送了一車幹海鮮回去,又是寫了好幾封信,這才是把這事給辦妥。

很快就是到了除夕,兩姐妹合力燒出了滿桌子的菜,然後又是把陳書楠一家請了過來,團團圓圓地吃過一頓飯。

都快臨睡了,陳採春卻是突然地過來了,她也是喝了一些小酒,帶著些微微醉意說:“等初二我們去上墳吧,不然我這心裡總是不安。”

陳採春這是一直在掛心二舅媽說的關於陳採秋的事吧,陳霜降仔細想了總覺得事情既然是過去了那麼久,就算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