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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佟皇后像是沒看到陳霜降震驚的樣子般,仍是管著自己慢慢地說下去:”你也不用當他是什麼皇子,只當是個尋常人家的子侄,以後真要闖出什麼禍事,只要能留他一條命就好。“
”為什麼是我?“
”你對皇帝有恩,你若是去求他,再看在父子的情分總能留下一條命的。我對你有恩,你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陳霜降一下就想起了那一次溫王著人偷京城城防圖,牽連到了何家,據說就是因為佟皇后求的情。
但佟皇后卻是說陳霜降欠她三份恩情,另外還有兩次。
一次是陳霜降一家新年去西山遊玩的時候,陳霜降挑的那地方細心的話剛好能隱約瞅到清風觀裡面,當時借的名義是前朝太妃進香不讓人進,實際卻是另有些機密的事情。發現何家人的時候還以為被他們看見,當時密探就差點動手殺人,也是佟皇后出聲阻止的,只是不為人知。
而第三次就是在杜橋縣的時候,溫王拉人不成,就要刺殺何家一
行,那一個救了陳採春喝退的強盜的郭無言,就是佟皇后特地交待的。
沒想到這些事情還有這麼多的隱情,雖然有些挾恩求報”但佟皇后於她次次都是救助一家生死的大恩,陳霜降也沒多說什麼旁的,只鄭重地應承了:“若是有事,一定叩求御前。”
佟皇后沒有再說話,這一回是真的睡熟了。
寧良本來是要來診脈的,遠遠地看見,佟皇后輕睡,陳霜降正仰望著一片隨風擺動的碧綠葉子,恍惚之間,竟然覺得這兩個人看著有十分的相似。
寧良還以為是自己看錯眼了,自此不由格外地注意起來,單從相貌來說,佟皇后跟陳霜降並沒有相像的地方,性子也不盡相同,佟皇后沒幾日就起身回了###事也是很快地就被寧良拋到了腦後。
這事似乎就是這麼地過去了,陳霜降倒是還好,想著既然說了那一
番話,佟皇后總不該是害她,還是安心的。
寧良卻是有些惶恐,整天轉悠悠的直嚷著怎麼辦,怎麼辦,會不會被滅口。
陳霜降說了好幾次,真要滅口也不會留他到現在,寧良仍是說個不停,惹得陳霜降也有些厭煩,只能說:“既然怕,那就出門躲躲好了。”
寧良一拍掌立刻說好,那就去西域呆幾年,多搬些東西回大周,以後也就不怕吃不到了。
陳霜降知道他還牽掛著棉花番柿的事,很有幾分無奈地說:“我這邊也就只有這麼點地,又沒多少餘錢,只能是種這麼多了。而且我聽說江南那邊早早地就出了棉布的,你真想要,去那邊買就是了。”
“那邊過來,運費也是一大筆,也不比絲綢便宜多了。”
陳霜降想著這也該是個好事,想著就把這棉花的種植方法詳細地寫了下來,又把棉種分成小包,想著家鄉那邊該是有許多的鹽鹼地,那裡租一些也便宜,等有空帶回那裡種起來。
這時候宮裡面的訊息也傳了出來,也說不盡清楚,只隱約說程德妃失德被貶冷宮,戶部尚書程實教女無方,辭官返鄉。
這簡單的訊息在陳霜降聽來,再想到佟皇后咬牙忍著劇痛的樣子,只覺得這中間不知道藏了多少血淚,才能造就這寥寥的數字。
寧良倒是真收拾了東西要去西域,何珗尤其是捨不得,一直纏著他,直到寧良答應過兩年也帶他一起去的時候,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了手。
過兩天陳採春跟何金元也是來辭行,說要回鄉,“總不能真靠著你們過一輩子的,而且陳書楠也還在那,總是不大放心。”
陳霜降還以為陳採春是知道了什麼,也不敢留,只擔心地說:“你那事,我央過寧大夫了,他答應會在那邊幫著留心看看的,比他高明的大夫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