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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言地噎住,若是能畫得出旁的,他何必巴巴地要畫凌雅崢,灰心喪氣地將筆按下,便腳步蹣跚地向外走去。
凌雅崢瞅著凌尤勝灰心喪氣地出去,離了椅子俯身撿起地上的畫紙,一張張展開,望著上面毫無生氣的畫作,登時疑惑起來。
江郎才盡……
這四個字浮上心頭,凌雅崢忙搖了搖頭,若是當真江郎才盡,今兒個凌尤勝怎麼敢拿著自己的畫作去柳家?再說上一世,她父親憑著爐火純青的技藝,在畫壇上傲視群雄……
幾乎將畫紙看穿,凌雅崢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唧唧——明間裡兩隻白頭翁叫了起來。
“梨夢,去拿了黃米來。”凌雅崢回過神來,對外喊了一聲,約莫聽見院子裡鄔簫語嘰嘰咕咕地跟方氏幾個提起莫三,忽然一凜,暗道重活一世,既是搶得先機,又難免會陷入自以為然之中。
譬如關紹,他遠不似上一世少年結交的人那般澄澈、至誠;譬如莫三,他也遠不似上一世傳聞中的那般淡泊、無爭。
可見,她萬萬不能被前世所見所聞、所知所感矇蔽了雙眼,今世怎樣,還需今世慢慢體會。譬如,此時對凌尤勝的畫技生了疑惑,便萬萬不能因前世凌尤勝在畫壇風光無二、被文人推崇不已,便放下疑惑。
“小姐,老爺進了芳草軒,說了兩句話,便又出來了。”
“知道了。”凌雅崢應了一聲,瞧著手忙腳亂收拾屋子的眾丫鬟,招手叫梨夢過來,在她耳邊悄聲叮囑說:“好生跟洪姨娘來往,請洪姨娘好生盯著老爺,瞧瞧老爺都見什麼人、做什麼事。”
“是。”?
☆、第19章 一妻一妾
? 這畫得都是什麼?
反覆過梨夢後,凌雅崢嫌棄地繼續翻看著,就連梨夢、楊柳二人湊上來,也情不自禁地嘆說:“比起小姐掛在房裡的,差得遠了。這是老爺畫的?”
“老爺又回來了!”屋子外,麗語倉促地喊了一聲。
凌雅崢一抬頭,就見腿上骨頭還沒好的凌尤勝漲紅了臉進來,一把扯過畫紙抱在懷中,揉成一軟後,都丟進明間裝滿清水的銅盆裡。
“父親?”凌雅崢大吃一驚,只覺凌尤勝特特回來“毀屍滅跡”更讓人覺得可疑。
凌尤勝臉上血色濃郁得散不開,他情願世人知曉他謀害發妻的事,也絕不能叫人知道,有是書骨詩魂之稱的凌大才子,成了庸人。
屋子裡冷不丁地鴉雀無聲,忽然方氏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推開簾子,顧不得尊貴,大呼小叫道:“老爺、小姐,快去養閒堂!快!老夫人跟老太爺慪氣,摔花瓶時,瓷渣子跳起來,割破了手腕!”
這事興許要命呢!凌尤勝忍不住蹙眉,嘀咕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一拐一瘸地向外走。
凌雅崢一怔之後,也忙跟上。
“叫嶸兒也去。”凌尤勝心疼地看向芳草軒,試探地瞅了凌雅崢一眼,見她不為所動,才放下心。
芳草軒裡,簾影、潭影兩個呆呆地站著門房外,怔了一怔,又聽凌尤勝發話,才趕緊地去將一直閉門思過的凌雅嶸請了出來。
只見凌雅嶸興許是跟凌尤勝哭訴時太過用力,雙眼紅腫、腳步虛浮,出了門,怯怯地看了凌雅崢一眼,待凌雅崢向她走來,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嶸兒,怕什麼,親生的姊妹,有什麼事放不下?”凌尤勝瞅著凌雅崢的眼色鼓勵凌雅嶸。
這樣大的事,說放下就放下?凌雅嶸驚疑不定地望向凌雅崢,不自覺地向自己臉頰上摸去。
凌尤勝眉頭一皺,嗔道:“有什麼放不下的?一個老子的,遇上天大的事,看在老爺面子上,也該放下了。”
“嶸兒,快走。”凌雅崢搶先去牽住凌雅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