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戰戰,幾乎給莫三磕起頭來,“賢侄,有話好說,你要什麼,直接開口就是!”

莫三伸手接住拋在空中的匕首,想了又想,這凌尤勝又無能又不得凌詠年的心,身上也沒什麼好處,就說道:“銀子,明兒個送兩萬兩銀子來——不然,我就說,那跑走的瘸子,模樣跟你一模一樣!”瞅了凌尤勝一眼,忽然抓住他的頭髮,解下他髮髻割了一刀,舉起那一把頭髮說,“你若不肯認,我就叫人解開你的髮髻檢視。”

要命呢,一個兩個都跟他要銀子!披散著頭髮,凌尤勝窩囊地連連點頭,待莫三讓開路來,就忙慌連滾帶爬地滾出屋子。

“慫樣!”莫三上下拋弄著匕首,琢磨鐵畫銀鉤的凌尤勝名聲甚是響亮,只要兩萬,會不會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第33章 明日儲君

? “三兒,你沒事吧?”隔著一截路,終於想起受了傷不能疾走不能跟人動手的莫三的秦舒握著弓箭趕了回來。

“沒死。”莫三將匕首一收,上下打量了秦舒一番,“你沒受傷?”

秦舒微微眯了眯眼睛,須臾,將好端端的腳一扭,“扭到腳了,方才去追的時候,下臺階太急了。”

“我叫人來抬你,見了母親,就說緊跟著我來了前院。”莫三走出來,果然叫了四個婆子抬著軟轎子將他跟秦舒抬回後院去,被驚動的莫寧氏見了,少不得又要心疼秦舒一番責罰莫三一通,將莫紫馨攆出去,親自陪著秦舒歇息,免得秦舒晚上亂動彈傷上加傷。

前院裡,馬塞鴻帶著人追了許久,追不到人,打發秦徵回去歇著,立時領著人又向停屍院去,進了屋子裡,瞅見凌尤勝如喪考妣地給謝莞顏燒紙,狐疑地來回打量一通,“三老爺,一直在這屋子裡?”

“……除了這,我能去哪?”凌尤勝暗恨打發走一個人沒人站哨,就被莫三擒住,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頭上少了一段頭髮,只覺發髻小了一些頭頂上輕飄飄的,唯恐馬塞鴻看出蹊蹺,面上的悲慼越發地濃重。

“當真,哪都沒去?”馬塞鴻難以置信地繞著凌尤勝轉了一圈,弗如庵裡的瘸子,除了凌尤勝,還有誰?

凌尤勝咬牙問:“馬家賢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還要問,幾時抓了兇手,還我妻子一個公道。”

“凌家可是將三貞師太休了。”馬塞鴻嘴角噙著冷笑,篤定莫三口中的瘸子就是凌尤勝,可恨竟然沒逮住他!

“……那藥方,賢侄什麼時候肯還給我?”凌尤勝趕緊地問。

馬塞鴻揹著手,望著一支默默流淚的白蠟燭,笑道:“三老爺心急了?”

“你究竟打得是什麼算盤?”

“俗話說,狗急跳牆,我倒要看看,三老爺,能心急到什麼地步。”馬塞鴻斜著眼一瞥凌尤勝,“這事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們凌家欺人太甚,竟然拿了一個品行不端的女子前來跟我婚配!雖婚事不成,但這一口氣,也不能就這麼白白嚥下了。”揹著手,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那藥方,在凌尤勝面前一擺,見他伸手來抓,便忽然將藥方收回,斜睨了凌尤勝一眼就揚長而去。

凌尤勝癱坐在地上,後背上冷汗涔涔,不服氣地罵了一聲:“既然是氣我們家老大,就去找他,何必作踐我?”望見呂三偷偷摸摸地進來,就伸手向他臉上重重地掌摑過去。

“老爺沒找到藥方?”呂三忙捂著火辣辣疼的臉頰,試探地問了一聲。

凌尤勝揉著發疼的手腕,氣得咬牙切齒,“天一亮你就去回去,盯著人賣畫,瞧瞧那畫能賣出多少銀子——一分也不許給我摳掉!”

“是。”呂三誠惶誠恐地應著,忙退了出去。

凌尤勝心神不寧地坐在靈堂裡,先一片片地給謝莞顏燒著紙,隨後按捺不住性子,將一把黃紙都撒在火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