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知道可以有多少問題,可是我才問了三五個,劉根生一揚手,手中晶瑩的小刀,刀尖和我鼻尖的距離,已經不足一公分。

我早知他會動手,所以就在他一揚手逼近來時,我一腳踢出,那一腳,正踢中在他的小腹上,他顯然料不到我這個現代人,也會在中國傳統武術上有那麼迅疾的反應,被我這一腳,踢得向後直跌了出去,他地了一聲怒吼,寒光閃耀,那柄鋒利的小刀向我面門激射而出!

我不禁又驚又怒,他這手飛刀絕技,如此強勁,如果是普通人,非命喪在他的刀下不可,這傢伙當真有殺人不眨眼的狠勁!

我一見刀到,身子一轉,避開了飛刀的來勢,看得真切,一伸手,已經攫住了刀柄,再轉開身來,劉根生在尋隉,才站穩了身子,雙眼盯著我手中的小刀,神情古怪到了極點。

我抓了這柄小刀在於。才覺它出乎意料之外的沉重,可能整個刀柄全是黃金所鑄,我冷冷望著他:“要是我沒有兩下子,這上下已經死在飛刀之下了!”

劉根生的態度轉了下來:“你這一腳,若是踢在別人身上,也得有幾個月起不了身。”

我又冷笑,掂了掂手上的刀子:“聽說小刀會的人,都蒙賜小刀一把,就用這柄刀插血為盟,從此之後,這柄小刀,就和人終生相隨,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我這樣一說,劉根生的臉上, 一陣青一陣紅,難看之極,不知如何說才好。

我不肯輕易放過他:“要是這輛刀,居然落到人家的手中,那又怎樣了”劉根生一聽我這樣說,大叫一聲,向我直撲了過來。

看這架式,兩個人要是遊鬥,說不定打上三百回合,仍然勝負不分,而且也不能令他心服,非得速戰速決不可。所以我一看到他撲了來,我也大叫一聲,以同樣的聲勢速度,向他撲了過去!兩個人同樣蓄力撲向前,本來最多互相撞在一起,誰也佔不了多大的便宜,可是我在撲向前去的時候,高舉著那柄小刀,看來像是凶神惡煞一樣!那柄小刀本來是劉根生的,他自然知道它的鋒利程度,也當然不敢和我硬碰。這傢伙的身手極高,一看這種情形,知道兩個人要是硬碰上了,他會吃大虧,所以當機立斷,又是一聲怪叫,身子突然一側,斜刺裡直竄了出去。

我早已料到他會行此險著 不論是做什麼事,制了先機,總容易得多。所以我也一側身,手中的小刀,已疾飛而出 這一擲刀,我露了一手只有內行人才看得出來的真功夫,手上運的勁卻恰到好處,刀身是打平了向前激射而出的。小刀在劉根生的頭頂上,貼著他的頭皮,掠了過去,把他的頭髮,削下了一片來,去勢仍然快絕,先他一步,“啪”地一聲,釘在他面前的牆上。

劉根生的反應快絕;在這樣的情形下,只怕誰都免不了會呆上一呆,可是他卻半刻也沒有停,一伸手就把刀拔了下來,而且立刻轉身。

刀又到了他的手中,兩人就算功夫相若,那又是他佔上風了。

他在執刀在手那一剎間,當然起過向我進攻的念頭,但是他隨即改變了主意。因為他知道,我剛才的那一下飛刀,絕對是手不留情,要是我瞄準了他的後腦,飛出刀去的話,那麼這柄刀一定已全都釘進了他的腦袋之中。

而且,他也看到了被削下的頭髮,知道刀是平向他飛過去的,他是一輩子玩刀的人,自然知道那需要極強和極巧的手勁。

也就是說,我是一個極難對付的對手,若是向我進攻,再被我佔了上風,他不會再那麼幸運。

片刻之間,他審量了形勢,立時一翻手,把小刀收了起來,行動不失漂亮利落,同時伸手向頭上,頭髮被削去的頭皮上一摸,暴喝一聲:“好手法!”這時候,我自然知道江湖規矩:得了便宜,切莫賣乖,尤其不可貪圖在口舌上佔小便宜,不然,一句半句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