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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瓦礫廢墟、空無一人的街道上，&ldo;周遭一定還會有比較空的避難所的，我們根據沿途標誌去找一找。也許路上幸運遇到政府軍，說不定就能直接被救援了?&rdo;

陳微低泣的聲音，仍舊斷斷續續若有若無，戳得我心尖疼。

他那麼痛苦，我不能分擔就已經夠難受自責的了，只能拼命去甩展星辰抓著我的那隻手。

&ldo;別這樣，拉一下而已，又沒親你什麼的，&rdo;展星辰竟然露出了有點受傷的表情，&ldo;我都打算放棄你了，最後讓我牽一下手，也不過分吧?&rdo;

&ldo;……&rdo;

&ldo;因為，如果你的主人沒事的話，這可能……就是我最後一次跟你獻殷勤啦。&rdo;

&ldo;哈哈，主要因為夏耶他太可怕了。那天突然拿著結婚證書來找我，逼問我要怎麼做才能確保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可以享有他的一半財產、不會受制於人，不至於被人隨隨便便就拖出去銷毀。&rdo;

&ldo;那副兇猛的樣子啊，嘖嘖，正常人都不想跟那種人做情敵的，感覺會被殺掉!&rdo;

&ldo;絕對是真愛吧。&rdo;

&ldo;你對他也一樣，我知道。看你的眼睛，就很清楚你有多愛他。哎只怪我出場太晚，沒在他之前先遇到你吶。&rdo;

&ldo;展律師。&rdo;

&ldo;好羨慕啊&rdo;

&ldo;你就……從來沒真正愛過一個人嗎?&rdo;

展星辰愣了愣：&ldo;你明知道我喜歡你還這樣問。我雖然愛開玩笑，但也不是不會難過的好嗎!&rdo;

喜歡我。

到現在，他還在說他喜歡我。

&ldo;展律師不是已經有情人了嗎?比如，你身邊的那個銀髮的an?&rdo;

&ldo;還有……白墨?&rdo;

我並不是挑釁，也不是想要獲得什麼合乎邏輯的答案。

我只是真的不明白。而這個問題曾經困惑過我很多很多年。

展星辰所謂的&ldo;愛&rdo;，到底是一種什麼樣奇怪的東西。

是玩笑嗎?

抑或是人類天然的劣根性，愛是愛了，然而保鮮期卻像是易腐的生鮮食品一樣。很快就會臭了爛了，被他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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