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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反倒是今夕你……違法的事情，能不能不做了?&rdo;

不做了。說得好像是賣大白菜的，能隨隨便便不想賣就不賣了一樣。

杜今夕冷笑一聲。火&ldo;蹭&rdo;一下就上了心燒了腎。

&ldo;陳微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養了你，你才能活到現在的?翅膀還沒長硬，就敢到我面前來裝仁義道德、拿起法律的利劍了啊?&rdo;

&ldo;今夕……&rdo;

&ldo;不能辜負他們的期待是吧?他們現在的&l;期待&r;‐‐是要我死啊?&rdo;

&ldo;……&rdo;

&ldo;陳微，你也想讓我死，是不是?&rdo;

杜今夕突然覺得，這隻小土狗也不過如此。和身邊那群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背叛的靠不住的貨色，根本沒什麼本質性的不同。

&ldo;不是……喜歡我嗎?&rdo;

陳微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抬起頭，迷茫地看著杜今夕。

&ldo;你以為我不知道?&rdo;杜今夕哈哈大笑，&ldo;這麼多年來，你都在用什麼樣噁心的眼神看著我，居然還以為我不知道?&rdo;

陳微愣住了，慌亂、逃避。像是疼著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只會呆站在那裡紅了眼。

杜今夕看著眼前連呼吸都變得卑微的可憐男人，毫無罪惡感。

好奇怪啊，我是怎麼了……

杜大少爺自己也不明白。

這一刻，他已經忘了自己是來&ldo;溝通&rdo;的，也根本不在乎陳微的工作對他們組織的威脅，似乎他這趟過來的本意，就只是單純地想要傷害陳微而已。

撕下那人沉默寡言的皮，讓他哭，讓他痛苦、讓他崩潰。讓他跪在自己腳邊，求自己不要拋棄他。

……他是狗啊。

敢咬主人的狗，不打斷他一條腿讓他吸取教訓，是學不乖的。

……

隨後的一整年，杜今夕對陳微進行了花樣百出的騷擾與折磨。

漸漸竟然樂在其中。他開始越來越喜歡看到陳微無力的表情，被他言語傷害精神折磨之後自暴自棄又欲哭無淚的臉。

最棒的一次，他把那人欺負得躲在沒人的樓道里痛哭出聲。杜今夕其實就站在樓下，感覺既心疼、又從頭爽到腳。他覺得自己真是變態。

拖到他開始招人騷擾陳微的朋友和熟人，那人最終沒辦法辭了職。

&ldo;但我……不可能去幫你工作。&rdo;

不可能?

杜今夕心說這個世界上沒有&ldo;不可能&rdo;，只有&ldo;沒辦法&rdo;。

杜今夕有一千種辦法。尤其是當他奄奄一息躺在醫院裡，看到陳微急匆匆趕來時，感覺到了自己在智商上對這隻狗的充分碾壓。

他也不是假受傷，黑幫火併受傷很正常，他只是並沒有傷到看起來那麼重。

但他裝得快死了。

而且把快死了的理由歸結為&ldo;你不肯幫我&rdo;，演技甚至不算精湛，陳微卻還是被他唬住了，一副幾乎崩潰的臉。

&ldo;……就一次。&rdo;

&ldo;但是，其他違法的事情，你不能再找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