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自己忘了?

怎麼可能?

這麼低階可笑的理由,審榮想都不敢想,更別提信了。

這期間一定出了某種變故。

審榮突然發瘋似得扯住牢頭的衣袍,大聲喝道:“說,你說,到底是什麼原因,一直關押著某。”

牢頭把審榮的手掰開,陰鷙的笑道:“公子息怒,莫高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牢頭的話剛說完,就見侍奉審榮的下人疾步走來,問道:“公子,出了什麼事嗎?”

“滾,都給某滾,沒某得吩咐,誰都不要滾過來。”

審榮怒喝道。

“喏!”

侍奉審榮的都是審家的人,別人審榮及審家的人都不放心不是。

下人退去,審榮深呼吸幾次,才平靜的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公子睿智。”

牢頭讚譽一聲,正經的說道:“案上這些情報想必公子已知曉,以如今之形勢,公子覺得袁紹還能翻盤嗎?”

審榮冷哼道:“忠臣不事二主的話,還要某教給你嗎?”

牢頭嘿嘿一笑,雙手一伸:“那某無話可說,公子把某交給袁尚吧!想必如此公子也能脫身,但某要說的是,公子能從袁尚大獄中走出,一定走不出晉王的大獄。”

“你……”

審榮指著牢頭卻不知說什麼。

任何強硬的話,都沒城外數萬晉軍,整個河北十數萬晉軍的存在強硬。

牢頭見審榮無語,又道:“說什麼忠臣不事二主?令叔父先主乃韓馥,可結果不也投了袁紹,他的藉口是什麼,恐怕是良臣擇主而事,良禽擇木而棲吧!”

審榮亦不說話。

牢頭又道:“哼!審家有一個審正南為袁紹陪葬還不夠嗎?難道還要搭進整個魏郡審氏?”

牢頭這句話深深觸動審榮,是啊!難道真的要搭進整個審氏進去。

審榮嚥了口唾沫,再看向牢頭眼神中有種莫名的感覺。

牢頭知道火候已差不多,猛道:“公子若能跟晉王合作,今日你就可出此獄,晉王那裡也會有公子之功,史書上恐怕也會記載審校尉反正的一筆,他日憑此功未免不能封侯。”

封侯?名垂青史?這是儒士一輩子追求的東西。

審榮越發動心,道:“某能知道你以何理由讓某出獄嗎?”

牢頭微微一笑:“重要嗎?重要的是審公子遠能名垂青史,近能救審氏一族於危亡。某想不是所有審氏族人都想給袁紹陪葬吧!”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審榮心底道。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審榮明白的還有這個道理,問道:“晉王如此關注某這個小人物,不知晉王需要某做什麼?”

牢頭撫掌道:“公子聰穎,吾主仁德,不忍鄴城士民為袁紹陪葬,想請公子暗助城外的三位將軍一臂之力。”

“如何暗助?”

審榮目光閃爍的道。

“開門迎降。”

老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審榮心中僥倖頓去,暗道:某就知道如此。

“讓某考慮一下。”

牢頭亦不催促,道:“公子要快,錯過這個機會,下次適合公子出來的機會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嗯!”

牢頭走後,審榮一個人在牢內踱步不停,腦海裡一直在糾結著,為袁氏陪葬,還是為審氏存續下去。

最終家族存續壓過為袁氏盡忠,牢頭說的對,審氏有一個審正南為袁氏陪葬就足夠了,至於他,還是為家族而活吧!

“來人去把牢頭請來。”

“喏!”

牢頭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