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恐怕真出不來。

“當然了,你小子現在做的也不錯,石老跟我談過,說你小子要不了多少年就能接過他手裡的旗幟,帶著華夏的材料學走向更高峰,希望我能保你一程。要不然就憑你小子流的那點血,那點汗,就想讓我為你徇私枉法,想得美,你知道剛才公安部的部長打電話給我,把我都快罵成豬頭,還威脅要去樞密院打我的報告。”

“大叔,他罵你,你能忍?”

“不能忍啊,所以我吩咐燕京分部,把抓他們的那個局長,案子坐實一點,爭取多關幾年,讓他看看這就是他帶出的兵。”帥大叔說道。

楚浩頓時愕然,他發現怪不得周秘書和廖老六怎麼都那麼蠻橫,合著根子都在帥大叔這裡,人家部長都打電話了,他反而一點錯都不認,還要多關吳局幾年,真是個老流氓。

帥大叔抓住楚浩又耳提面命了幾句,這才放楚浩走。

一出了龍騰總部,楚浩就直接打車回家,連停在國音的車都不去拿了,現在距離夏芸考試完畢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了,也不知道夏芸考的怎麼樣,別做出什麼傻事來。

不過以今天的情況來看,徐含香和展主任是不會有膽子再去騷擾夏芸的。

而一邊,展主任從醫院出來,剛回到辦公室,就有人說,院長找他。

敲開院長辦公室的門,展主任走了進去,見院長在忙,就自顧自的坐到了沙發上,腰挺得筆直,屁股只坐了半邊。

這是下級面見上級的標準坐姿,展主任這門功夫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可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還沒見院長招呼他,展主任頓時有些坐不住了,腰痠背痛,尤其是嘴裡麻藥的勁已經過了,一股股揪心的疼痛從口腔中傳來,額頭上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流淌。

不過,展主任此時已經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了,一種不妙的感覺從心裡蔓延,要知道自從他當上教導主任之後,即便院長再忙,他等不到十分鐘,院長就會招呼他了。

可是這已經過半個小時了,這分明就是坐冷板凳的節奏。

莫不成,院長生氣自己早上請假,不參加三試的評審組了,但不應該啊,早上他請假的時候,院長也是笑眯眯的,讓他以家事為重,還說家事處理好了,才能做好學校的工作。

“老展啊,你在學校待多少年了。”

此時院長突然開口了。

一聽這話,展主任心中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了,有些誠惶誠恐的說道:“二十三年了。”

“那也算國音的老人了,也辛苦這麼多年了,你把手裡的工作停下,去檔案室吧,休息個幾年,調整調整。”院長輕飄飄的說道。

這話傳到展主任的耳朵裡,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他的臉瞬間就白了,直接蹦了起來,滿腔怒火的說道:“院長我在國音工作了二十三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怎麼能把我說抹下去,就抹下去。”

這那是讓他去休息,而是在要他的命,他堂堂一個教導主任,調到檔案室,而且什麼職位都不說,分明是把他一下擼到底了,直接從教導主任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

檔案室本來已經是冷板凳了,年輕人還能指望有可能熬出來,他都這年紀了,還怎麼熬,這種調動他怎麼能忍。

可他沒想到院長居然比他還激動,猛拍了一下桌子,也站了起來,怒火沖天的說道:“展雲陽,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什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有什麼苦勞,看看你辦的事情,以權謀私,威脅自己的學生,助紂為孽,你還有什麼臉當教導主任,來教育師生,我看了都替你臉紅,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說著,院長從桌子上扔下了一張紙。

聽了這話,展主任的臉上一陣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