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膳食撤走,是因為他覺得她看著會反胃,所以打算將做法告訴白月素,再白月素請幫他做這碗稀飯,畢竟他身邊的人都是些大男人,而月兒這些貼身婢女又被他關了起來,一時半刻,他沒法找其她女人,因為他這個男人,不想讓任何人窺探他的心思,更不想讓她知道這事。

唯一的人選,就只能是白月素,那個不會計較,又聽他話的女人。

白月素和她接觸甚少,所以她斷不可能從白月素那裡知道這件事。

那個笨男人……呵……

如果不是她想明白,幻宇陌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著?

他真以為這樣默默的付出,她就一定會懂?萬一她馬虎一點,便會一直怪他啊,他就不怕麼?

“他人現在在哪裡?”嘆了一口氣,林雪舞終是無奈,將空碗遞給月兒後,問出了一直梗在喉嚨裡的話。

“王爺在紫竹閣前院的涼亭裡守著呢,他說你不願見他,便在那兒候著,要奴婢伺候您能吃完後,前去報告一聲。主子,您和王爺的事,月兒不好插手,可衝著百合園外,月兒替您給王爺解釋了一次,也請您聽月兒為王爺說一句。”

月兒卑微地說道,見林雪舞不語,便繼續道。

“王爺這人,雖是冷漠,可心腸不壞的,如果不是太在乎您,又怎會做那麼多?他是王爺呢,您可以想象,膳香閣外他是怎樣拋開自尊,請素兒姑娘幫忙的,恕奴婢多嘴,王爺自小不在宮裡長大,比一般人都看重自己的身份,如果不喜歡您,又怎會去做那懇求之事?”

聽完,林雪舞低頭一笑,心間早已被融化。

她,確實心動,被那個笨笨的倔強男人。

“替我更衣罷。”淡淡說了一聲,林雪舞起了身,眼梢裡瞥見月兒有些欣喜的表情,隨之一笑。

她到底還能不能相信那人?

罷,就再給彼此一次機會吧。

如果成功了,他和她之間便會有轉機,至於失敗的話,她也認了,畢竟她早已是遍體鱗傷,又怎會懼怕傷害呢?

梳洗完畢,林雪舞便走了出去,屏退了其他人,她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涼亭中心的那一抹紫色身影。

寒風將她的臉頰吹得紅撲撲的,幸好,月兒給她加了那件雪白披風,才不至於太冷,反看他,衣衫薄薄,在這麼寒氣逼人的夜裡,他呆了這麼久,不冷麼?

涼亭桌前,一壺酒放置在上面,她見他一杯一杯下肚,而背對著她的神情,不知是怎樣。

她是不是又傷了他?

她笑,一直以來,她總自詡愛他,可看看,她又是怎麼在傷害那個高貴的男人?如今的她和昔日失蹤的白月素又有何不同?或許,她更加殘忍。

“借酒消愁愁更愁,不是嗎?”林雪舞緩緩走近,他似乎並沒有察覺,直到她開了口,才見他微微一愣。

“你出來做什麼?”他淡聲道,隨即扯下身上披風,裹住了她。

林雪舞不悅地蹙起眉頭,在他面前,將披風拿下,重新覆上他的肩,而在他要反抗之時,她快他一步,環住了他的腰,口裡理直氣壯,“這樣,我們就都不冷了。”

似嬌似嗔,她窩進他懷裡,小手牢牢環住,似乎怕他推開她。

雖然,理智告訴她,他不會。

“幻宇陌,我不想嫁給其他人,你明白嗎?”悶悶的聲音傳來,她低聲告訴他,自己的意思。

幻宇陌聽到後,微微斂眉,不清楚她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不自覺摟在她腰間的手,用了力,“你什麼意思?”

方才,她還說要嫁給段林風,一時間又改了主意,是故意想討好他,然後再求他麼?

“我不想嫁給別人,可我卻承諾過你,無論你要求我做任何事,我都願意。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