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個個惡鬼身體中,絲毫未歇。就在那一霎那間,被刺中的惡鬼發出死前的悲鳴後,變成一攤血水。

惡鬼一個個化為汙血,消失了蹤跡。

麗涯方才飛上山崖,跪倒在地,喘著粗氣。眼前的景色開始明確,有和煦的陽光,歡騰的鳥兒,翠綠的樹林。突然他的眼睛開始模糊,感覺開始麻木。

她昏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麗涯醒了。

她發現自己躺在竹屋內的一張硬板床上,傷口也被很好的料理好了。

突然一個戴著白色遮面斗笠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用帶有磁性的聲音說:“姑娘醒了。”

麗涯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過了,現在,她穿著一件有刺繡的紅色羅裙。麗涯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啞口無言。

遮面白衣人解釋道:“姑娘不必驚慌,衣服是我請山下的大媽幫你換的。”

麗涯心下鬆了一口氣,可仍不放鬆警惕地問:“你是誰?為什麼不以真實面目示人?”

遮面白衣人故弄玄虛,聲中有笑,“姑娘覺得是為何呢?”

麗涯聲音剛硬,道:“不敢以真實面目示人有三:一是面目醜陋,二是做了虧心事,三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遮面白衣人哈哈一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姑娘已不是當日那個為情所傷的可憐女孩了。可姑娘也曾蒙過面,那一定是因為面目醜陋了。”

難道他認識我?

麗涯定睛一看,他的身形與羽冥一樣高大,卻沒有羽冥那般清瘦。也不可能是天水雅閣的眯眼總管高奇,更不可能是亞旭。

遮面白衣人突然發自肺腑地說:“姑娘孤身與玄天山下的百鬼作戰,在下深感欽佩啊!”

麗涯激動起來,驚訝地說:“連這你都知道?你可曾見過一個穿著雪色裘衣的女孩。”

遮面白衣人說:“姑娘昏迷三天了。在這三天之內,有兩個女孩死於非命,屍體已被火化了。”

麗涯悲傷地問:“有一個是不是竺家的女兒?”

遮面白衣人道:“竺家女兒初長成,如果她就這樣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麗涯攢眉苦思:“那她沒有死,是失蹤了?”

遮面白衣人點點頭。沉默半晌,道:“你一定餓了吧?我們下山去吃東西吧。”

走下山,來到無名鎮的街上,他們發現每戶人家都房門緊鎖,整條巷子空蕩蕩的。她想:一定是因為有人慘死,大家都害怕了。

他們走到一家小酒樓,推門而入。酒樓中的小二不客氣地說:“店已經打烊了,你們走吧。”

遮面白衣人道:“鎮上無人來捧場,不代表沒有客流。請店小二給我們各泡一碗香蔥牛肉麵,錢不要找了。”說著他把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店小二喜悅地撿起銀子說:“好,客官慢等。”

端起熱呼呼的麵湯,麗涯才發現肚子果真好餓。她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她本以為白衣男子會摘下遮面斗笠來吃麵,沒想到他並未如此做,而是低著頭,把麵條夾進遮面布內吃著。

“你到底是誰?“麗涯不解地問。

“時間到了,姑娘自會知道。“遮面白衣人說。

“唉。”麗涯嘆了口氣說:“我還有急事,不想跟你嚼舌頭。”

又是一個陰森的夜,無月的夜。

竺家少女說,午夜的月亮消失時,迷魅邪人便會出現。那今晚他會不會出現?這個陌生的白衣男子又究竟是誰?麗涯的心中有不少疑問。

遮面白衣人問麗涯:“你決定去哪?”

她道:“不入虎穴,安得虎子?我想重回玄天山下的百鬼窟中一看。”

他道:“好,捨命陪君子,我就陪你去一瞧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