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掌心一翻,浮現一個令牌,道:“這是我從那獄卒身上所得道的令牌,你來看看,是否認得令牌上的圖案。”

令牌巴掌大小,似鐵非鐵,似玉非玉,正面鐫刻著一幅扭曲奇異的血色圖案,鮮紅如燃。

背面則鐫刻著“天九”二字,用的是一種古老的銘文,字跡如刀鋒般犀利冷硬。

阿蒼略一打量,就說道:“我只知道,那獄卒曾自稱‘天九’,有可能是其名字,也可能是一個代號。”

“而這血色圖騰,形似燃燒的血色道壇,其來歷我也看不出來。”

頓了頓,她說道,“不過,那獄卒的額頭上,同樣也有著這樣一個血色圖騰,我覺得,這會否是那獄卒背後勢力的宗門標誌?”

蘇奕點頭道:“很有可能,我檢視過這塊令牌,乃是用一種極罕見的元磁玄鐵煉製而成,令牌內佈設有一種神秘的禁制秘紋,應該是出自玄幽境人物的手筆。”

他把玩著這塊令牌,說道,“而我若猜測不錯,這令牌內的禁制秘紋,很可能是一把‘鑰匙’,至於這把‘鑰匙’究竟能開啟什麼,就不好說了。”

“有可能是某座牢獄的大門,也有可能是某樣被封印的寶物。當然,更有可能是前者,畢竟,對方自稱獄卒,其職責自然是為了看守‘監獄’,唯有佩戴鑰匙,才能出入監獄之地。”

聽完,阿蒼不禁怔住,滿臉驚奇道,“道友的眼力未免也太厲害,竟能從一塊令牌中,就推斷出如此多線索。”

蘇奕笑了笑,道:“只是一些揣測罷了。”

他心中有些遺憾,當時為了救阿蒼,他才不得不一擊將那個獄卒滅殺。

否則的話,將對方擒住,根本不必這般揣測,直接拷問真相就行了。

阿蒼認真道:“但我感覺,道友的揣測嚴絲合縫,合情合理,距離真相也相差無幾。”

少女這番話,帶著發自內心的認同和欽佩。

而這樣自然而然,毫不造作的讚美,也往往讓人感到很熨帖和舒服。

更何況,阿蒼本就是個氣質清冷的絕美少女,風姿神秀,被她這般欽佩,自然也更讓人受用。

這可比應闕、元恆那等溜鬚拍馬的稱讚強太多了。

“那道友覺得,這天九的令牌,會否就是出入蒼青大陸的鑰匙?”

阿蒼想了想說道,“這裡是第九星墟,而他的稱謂中則帶著一個‘九’字,他會否就是一個專門看守第九星域的獄卒?”

蘇奕深以為然道:“有這種可能。”

獄卒背後的勢力,奉行“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儼然一副替天行道的架勢。

而“天九”這個稱謂,或許有兩重意思。

“天”字,代表著獄卒背後的勢力。

“九”字,代表著獄卒所看守的第九星域!

若這個推斷是真,那麼其他八個星墟世界,當分別有一個獄卒,其稱謂或許就是“天一”“天二”……以此類推。

旋即,蘇奕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塊令牌並非是出入第九星域的鑰匙。事實上,憑藉天九自身那玄照境皇者的力量,出入第九星墟並非難事。”

天九的確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皇者。

葉遜在三萬年前,曾和對方廝殺對戰,前不久的時候,跟蘇奕提過這一點。

前些天在玲瓏鬼域擊殺天九時,蘇奕同樣察覺到了這一點。

不過,當時的天九大道根基破損嚴重,渾身生機衰弱,和落了毛的鳳凰也沒區別。

若換做是巔峰時的天九,蘇奕要殺對方,可就沒那般容易了。

很快,蘇奕就收起了令牌。

此物定然藏有玄機,現在或許看不出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