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憑藉命書,執掌意想不到的力量。”

“可終究只是無冕之主,就像世俗中流落世間的皇子,想要登基為帝,則困難重重。”

“據我所知,命官若能把一身命運規則凝練到道祖境地步,才稱得上擁有自保之力。”

蘇奕聽到這,不禁怔然,“僅僅只能自保?”

斗笠女子頷首,“若被五位天譴者一起聯手對付,連自保都難。”

蘇奕:“……”

他這才終於意識到,為何蕭戩會敗。

為何通往命運主宰的道途會被視作斷頭路!

按斗笠女子所言,那些天譴者的確太恐怖,連彼岸始祖級巨頭也只能和對方分庭抗禮,分明已立足在最高處!

“不過,這僅僅只是我所知。”

斗笠女子忽地道,“若按以往經驗來看,天譴者近乎不敗,無人能撼動。可道友你不一樣,起碼在你身上,有著一股混沌紀元最初時的氣息。”

蘇奕微微搖頭,“路漫漫其修遠兮,對於以後的事情,我現在無論想再多,也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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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祖之路有三大境。

而他現在還未踏上成祖之路。

若按斗笠女子所言,當真正成為道祖時,自己才能自保,那又該到何等地步,才能殺了那些天譴者?

這些事情,終究有些遙遠了。

斗笠女子道,“道阻且長,行則必至,更何況,當道友抵達命河起源,或許會遇到千難萬險,可未嘗不是一場魚躍龍門,龍歸大海的行程。”

她抬眼凝視蘇奕,“莫要小覷命官的底蘊,當抵達命河起源時,道友自會清楚這一點。”

“道友眼下所缺的,僅僅只是時間罷了。”

蘇奕一怔,笑道:“道友似乎對我很有信心?”

斗笠女子一指身前青玉案,“自我修行至今,能與我對坐飲茶者,唯君一人。”

這等於從側面回答了蘇奕。

蘇奕拎起茶壺,為斗笠女子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道,“承蒙青睞,多謝!”

說著,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斗笠女子道:“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以後若有機會,要帶你去看一看混沌紀元最初時的景象?”

蘇奕頷首。

斗笠女子道:“等你成為命運主宰時,我帶你去。”

蘇奕笑道:“好。”

他心中頗為感慨,根本沒想到,這神秘的斗笠女子竟如此看好自己。

實在出乎意料。

他其實隱約猜出,斗笠女子之所以看好自己,怕是遠不像她所說那般簡單,必然另有隱情。

但,既然斗笠女子不說,他也沒打算刨根問底。

“對了,我曾遇到過一個自稱囚徒的人。”

蘇奕忽地想起一件事,“他曾說,道友乃是命河起源中最神秘的一個存在,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斗笠女子語氣平淡,“所謂神秘,應該和不繫舟有關,也和我那‘引渡者的身份有關。”

她仰頭看向天穹,望著那一道由無數劫雲所凝聚的門戶,不繫舟就停泊在門戶外。

“擁有不繫舟,等於斬斷了和世間一切的羈絆。”斗笠女子喃喃自語似的說道,“故而,世間不知我是誰,而我作為引渡者,每隔一段漫長的時光,就會挑選有緣者登船,引渡其前往命河起源,進入‘超然之境。

“若對方能在‘超然之境頓悟其中的妙諦,便可視作引渡者的傳人。”

“可惜,從來沒有任何人做到過。”

斗笠女子道,“那一扇門戶,就通往‘超然之境,只有不繫舟才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