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你應該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國不可一日無君,墨現在還沒有子嗣,墨要是就此倒下去,這初定的天下又將會掀起怎樣的風波?皇太后現在也病倒在床,根本不可能出來主持朝政,何況後宮女子不得干政,否則一個失誤,便是外戚掌權!那墨曾經的努力,我們之前的付出,終將付之東流!這要是前新月或者北齊的餘孽再趁機要作怪,苦的,可是天下的黎明百姓!你身為暗衛的統領,天下的首富,還兼具著一半的皇家血脈,你有責任為他們設身處地的考慮,而且責任,還很大!”不得不對蕭月嚴肅起神態,南宮羽的聲音很沉穩,此刻並不怎麼現急躁,那是一種久經沙場,練就出來的老練和沉的住氣。

聲音不重,卻猶如驚雷,瞬間炸響在蕭月的心間!一個激靈,蕭月只覺被一盆冰涼的冷水,從頭澆下,從腳底,涼到了心間!

是啊,墨的沉睡,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他的身上,還揹負著一個國家,一個剛剛一統天下的國家,如何能由得他去任性?是他糊塗了,他是被那女子決絕的去意給震懾住了,只想著幫著她一起懲罰墨,卻忘記了他的責任,一個暗衛首領的責任,一個身為皇家子弟的責任······

現在朝堂上的人,基本上都是他們的人,並不擔心會有人造反,加之有他和羽,塵,並不用多做擔心。可久而久之呢?人心都是會變的,何況是在群龍無首的狀況下!

人都是有貪念的,他們,不得不未雨綢繆······

“對不起,是我犯迷糊了!”蕭月愧疚的低下腦袋,不敢直視南宮羽的眼睛。

深吸了一口氣後,蕭月方娓娓道來:“汐兒,也許並沒有死,墨之所以不願意醒來,也許是以為自己的那一刀,要了汐兒的命,所以他不願意去面對!汐兒的離去,也許對他的打擊很大,但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應該就是自己親手‘殺’了汐兒的這一事實,這可以說,是致命的!王太醫不是說過墨這是心病,要我們多和墨說話嗎?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法子,在他耳邊不斷的說,告訴他汐兒並有沒死,沒有生命危險!憑著墨對汐兒的執著和對汐兒的愛戀,他斷不會就此鬆手的!大家兄弟這麼多年,他的性子你應該知道,他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人,凡是他想要的東西,從來就不會有失手過,何況是汐兒!”

“再者,在這件事裡,墨縱然有錯,卻也不是他自願的,試想心愛之人揹著自己,與別人發生那樣的關係,就是再偉大的神,都會有觸怒的一刻!何況墨只是一個人,一個有著一顆平凡心的平凡人!心殤之下,難免會失去正確的判斷,被人乘虛而入,那也是不可避免,人之常情的事!想來誤會解釋清楚,汐兒也不是那無禮的人!”

金陽如碧,耀目虛空。風很靜,迎著從窗戶裡射過來的春光,靜默,此地死一般的靜默!

不得不承認,冷靜下來的蕭月,頭腦並不輸於南宮羽,理智的分析,準確的判斷,只怕此刻赫連墨邪要是能甦醒過來,都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衷心的送上一句稱讚,竟然能把他的心裡猜的八九不離十!

確如蕭月所說,赫連墨邪是心死了,以為佳人已離他而‘去’,還是他親手送走的,哀莫大於心死,他又如何能原諒自己!獨活於世!

“你早就知道了!”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南宮羽問的很沉,很平靜。

“是!”蕭月回答的很澀然。

“你還記得當時汐兒把匕首放在墨的手心上,藉著墨的助力,把匕首刺入心臟那一刻,我和塵一起飛奔上前的一幕嗎?那時候赤炎尊問汐兒願不願意和她去花間島,汐兒同意了!塵放心不下,畢竟那把匕首刺(和諧)入之深,是你無法想象的,就連天下第一神醫——無痕公子,都驚慌得手足無措。所以塵要求和汐兒一同前往!汐兒不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