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妹妹要回去休息。”鍾涵炎看陌生女子拉住昔昔,不禁跑下來,撥開付施婕的手。

“那……”付施婕還想再說什麼,鍾涵炎已經把鍾未昔塞進車裡,自己也鑽進駕駛座,驅車而去。悶

鍾涵炎當然認識付施婕,那天和黑司曜親密的女子,雖然報紙新聞上不見他們的訊息,但晉遠集團的總裁娶了個日本大家族的老婆在外界不是什麼秘密。

下午哥哥要去上班,鍾未昔一個人在家,照例留下一大袋零錢,還有油畫拼圖,小時工阿姨也來和她作伴。

拼圖很多,鍾未昔趴在地板上拼了大半天,時間過得也快。

電話鈴聲在客廳裡大響,她笨拙地把手上一塊拼圖按到角落的位置上去,起身的時候鈴聲已經響了好長時間。

拿起電話也不知道怎麼說,就聽著,這個電話哥哥經常打,她不怎麼回答,只要聽著就好。

“鍾未昔,是不是你?”話筒裡陶為琳的聲音極嚴厲。

她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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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為琳一試探就試探出來了,“哼,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甘心放過我們家涵炎,你根本就沒走,還跟他回了深圳。真不要臉!”

鍾未昔照例沒吭一聲,那頭電話啪一聲掛了。

晚上鍾涵炎回來告訴她,明天他要出差,三天後回來。她的飲食起居已經安排好了,仍是那個小時工阿姨幫著照顧。

*

結束會議,外面已近天黑,黑司曜的腳步邁得很大,急匆匆似乎趕著去做什麼,長翔跟在他身後。

出公司大樓前黑司曜特意往大廳一側的沙發上瞥了一眼,兩人的目光相接時,鍾涵炎眼裡出來一絲波動,很快掩藏好,目光沉沉,站起來微笑道,“黑總,可等到您了。”

眯眸望著鍾涵炎,黑司曜認為他們很大一部分程度上屬於同一種人,年少的莽撞和青澀在這些年的歷練之後變得益發老道,遊刃有餘,只可惜都脫胎換骨後,成了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

一個人面獸心,一個禽獸不如。

他從不否認自己乾的那些事,也不否認自己靠什麼發家,又靠什麼在這物慾橫流的社會立足,越壘越高的財富已經不滿足於他的眼界和腳步,他還想要有更好的前景。

這就是男人。眼光放在更遠的地方,人生的舍與得看得比一般人要透,當然犧牲在所難免。

鍾涵炎犧牲了男性的尊嚴,他犧牲了即將到手的愛情。

黑司曜挑眉,其實鍾涵炎早在上午就趕到青州,前臺打到秘書處的電話稱智成電子公司談判代表請求接見,他事先交待過長翔,所以秘書處回應說總裁上午行程比較滿,下午一定招見。

明明是黑司曜點名要他做代表來談,一大早從深圳趕到青州,吃的卻是閉門羹。畢竟要低聲下氣求人,鍾涵炎只能和兩個助手耐著性子等,這一等就是一天,中間不敢走開,吃飯和上廁所也是輪著去,夜幕降臨了才見到黑司曜的人影。

沒等黑司曜回話,手機響了,邁步匆匆走出去接聽,站在鍾涵炎後面的助手有些心急,上前一步,被長翔攔住,“各位,實在抱歉,黑總晚上還有個應酬,明天安排時間詳談,秘書室會給你們電話通知,現在請回吧。”

鍾涵炎與兩個同事面面相覷,難道等了一天的結果就是眼睜睜看著黑司曜離開?

黑司曜的車駛出停車場的時候,一個身影佇立在車前,差點撞上,那個身影衝過來,透過半降的車窗說,“有你這麼玩人的嗎?有脾氣衝著我來,以權謀私算什麼?”

黑司曜一臉冷漠,不以為然的挑眉而笑,“論玩人,你比我更甚一籌。”

靜默的空氣在流動著,鍾涵炎臉上一陣辣,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