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了女兒,他更是拿生命去換,現在生死不明。

想到這裡,蘇慄只覺得胸口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抓著,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生生的撕扯著她的血肉。

鑽心的痛,讓她的眼前一陣發黑。

白天是豔陽高照,可以穿短袖,可是入了夜,尤其還是在海邊,溫度和白天簡直是天差地別,海風吹在人臉上傳來一片冰涼的刺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近乎絕望的等待中,漆黑一片的海面上,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是驚喜的聲音,就在遊輪的右前方不遠處。

那個地方是一個深水港,地方不大,可是每次起大風的時候,這裡的海水就會流的格外的兇猛,所以這裡很少有船隻過來,之前搜救隊也沒有想到來這邊搜尋。

蘇慄快速的趕到那裡的時候,只見不遠處,渾身溼透的溫牧塵正把昏迷著的唐景臨從海里拖出來。

在這長達幾個小時的搜尋,溫牧塵沒有絲毫的歇息,跟著搜救隊一起,此時,他剛把唐景臨拖上來,整個人便虛脫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唐景臨。”蘇慄鬆開面面的手,快速的朝著那邊跑過去,因為是夜晚,她差點被腳下的石子給絆倒。

好不容易可以看清男人全部的樣子,可看著躺在地上的他,蘇慄整個人倒抽了口冷氣,腳步生生的止在原地,眼裡帶著驚恐的神色。

只見唐景臨正被守候在這裡的醫護人員在進行搶救,他不知道在水裡泡了多長的時間,身上的西裝已經不在,只有那間幾乎被血全部染紅的襯衫。

尤其是腹部的那一塊,血紅的顏色比其他地方的要深上很多。而且他的左腿像是被什麼利刃勾住,西裝褲已經被扯破,露出裡面鮮紅的血肉。

他閉著眼睛,身上全部都是水,頭髮被泡的緊緊的貼在額頭上,緊抿的薄唇和他臉上的白幾乎成了一個顏色,給人一張死寂的恐懼。

今晚頭頂的月光被烏雲遮住了一半,所以海上不是很亮,周圍的搜救人員頭頂上都帶著燈。

燈光是刺目的慘白,照在昏迷著的男人身上,他就那樣躺在那裡,胸部沒有任何的起伏,好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息……

像是要驗證她的猜想似得,一旁的醫護人員面露嚴肅,冷聲吩咐一旁的護士,“病人呼吸微弱,傷口嚴重感染,隨時有生命危險,立刻做緊急處理。”

隨時……有生命危險。

蘇慄的身子一軟,整個人直直的朝著地上摔去,手掌撐在身下的沙灘上,沙子嵌入她手心的傷口,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因為早就做好了準備,在那些搜救人員搜救的同時,岸上全程都有醫護人員等待著準備隨時救援,一些該有的醫療器械也都一一俱全。就是怕唐景臨如果被救上來等不及送去醫院。

在醫生的話剛落,一旁已經有醫護人員抬著擔架朝著這邊走過來。可也是這時,本來蹲在唐景臨身邊的醫生忽然驚呼的喊道,“病人停止呼吸,立刻準備電擊。”

停止呼吸。

這樣帶著某種宣判的四個字讓蘇慄猛然回神,不顧整個右臂上的疼痛,她雙手撐著身下的沙灘朝著那邊快速爬過去。

明明短的不到兩米的距離,可是還不等她爬到唐景臨的面前,那個醫生已經停下手裡的動作,頹廢的跌坐在一旁,臉上是一片死寂的白色。

蘇慄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的疼痛好像在此刻頃刻消失,她爬到唐景臨的身邊,伸手把他冰涼的身子抱入懷裡。

蘇慄剛接觸到唐景臨的身子,徹骨的冰涼讓她自己的身子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唐景臨,你醒醒,你不能睡,你不是說我們以後一家人都要在一起的嗎?你醒醒啊!”蘇慄哭喊著,下一刻,只見她忽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