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門口望去。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白素心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孟大人?”

“白素心,我們又見面了?”孟巖微微一笑,走進去,與白素心四目相對。

“是,孟大人,您坐!”白素心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換了一個環境,未來的命運如何,她都不知道,心裡彷徨無計。

但是,這間屋子除了那張床之外,沒有一張凳子,這叫孟巖坐在何處呢?

一時間,白素心那蒼白的臉上升起一絲尷尬的紅暈。

“大人,椅子搬來了!”門口傳來區鋒的聲音,只見他手裡提著一把椅子走了進來。

“就放在這兒吧。”區鋒搬來的椅子免除了白素心的尷尬。

“大人,我先出去了。”

“去忙吧。”孟巖點了點頭。

區鋒看了一眼白素心,流露出一絲詫異,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孟巖都沒有留意到。

“白素心,坐下說話!”

“謝孟大人。”

“這裡還習慣嗎?”

“比在刑部大牢裡好多了,起碼這裡還知道日出日落。”白素心幽幽一聲道。

“你的案子,聖上已經下旨重新調查和審理,這你都知道了嗎?”孟巖問道。

“知道,轉移的時候,他們都告訴我了。”白素心點了點頭。

“你的案子比較複雜,而且時隔一年,牽涉幾個衙門,不可能很快有結果,所以你要有耐心,不要著急,明白嗎?”

“一年的時間都熬過來了,不在乎多等幾天。”

“嗯,你能有這樣的心態,這很好,今天不是審訊,我只是想先對這個案子做一個詳細的瞭解,能對本官講一講你的家庭嗎?”孟巖道。

斷案查案,不僅僅是對案子本身進行調查,還得調查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的背景和家庭情況,這樣才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動機。

找到犯罪動機,才能找到案件的線索和突破口。

“孟大人想知道什麼?”白素心眉頭一皺,似乎很抗拒這個問題,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冤屈能否沉冤得雪,還得靠眼前這個年輕人。

“你跟你繼母白焦氏的關係?”孟巖問道。

“孟大人,這似乎跟案情無關吧?”白素心似乎並不想提這個問題。

“白素心,本官知道,有些事是家醜,你不便說給外人聽,但這件案子本身就是因為家醜而產生,焦宏糾纏於你,如果你想伸冤,案件昭雪,那就是避不過去的。”孟巖道。

白素心雙手搓動衣角幾下,顯然心中很糾結,一方面是 家醜不可外楊,一方面又是對“孝道”的執著,畢竟白焦氏是她名義上的繼母,身為子女,是不能夠說父母的是非的。

就算她是對的,可在世人眼中,她是不孝的,不孝可是大罪,那是要被口誅筆伐的。

“我的繼母名叫焦蘭蓉,那一年冬天,她和弟弟焦宏餓到在我家糕點店的門口,被我爹看到,就把他們姐弟倆領回家中……”

“是哪一年?”

“正統二年冬。”

“那你繼母是什麼時候嫁給你爹的?”孟巖微微皺眉問道,這種故事聽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第二年的八月十六,我爹就納了焦蘭蓉做了妾侍。”白素心回憶了一下道。

“但是本官在卷宗中看到,你弟弟白少卿似乎是正統四年二月就出生了,這麼算起來,令尊和焦蘭蓉早就在一起了?”孟巖問道。

“是的,我也是後來才明白的。”白素心點了點頭。

孟巖表示理解,當時